沈惊觉感觉到唐俏儿的手有一点失温,呼吸也有一点沉重。
他知道,她是想到曾经不好的事,她心疼了。
沈惊觉温热的掌心扣上她的后脑,微颤的薄唇轻吻她的额头,在她耳畔宽慰着:
“俏儿,别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你瞧,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老婆的手艺天下第一好,把我这颗不开窍的榆木脑袋缝得聪明多了。”
唐俏儿呼吸窒闷,摇了摇头。
她知道,旧伤仍然残存在他颅内,从来就没真正意义上地痊愈过。
只是后来,他们重修旧好,鹣鲽情深,她的爱让他的情绪和精神都得到了高度的疏解,脑部神经不再淤堵,通体舒泰,配合药物治疗,他才没有经常发作了。
但,唐俏儿岂会不知。
在偶尔压力过大,精神紧张的时候,他白天会忍着,到了晚上哄她入睡后,他会偷偷起身,找止痛药来吃。
他以为瞒得很好。
可她是他的枕边人啊,他的一呼一吸她都不能更了解,他怎么可能瞒得了她......
沈光景瞳孔一震,僵硬的面靥布满痛恨与错愕。
“沈、沈董!我当年也是被逼无奈......秦姝是您的女人,当年她带过来的那个男人手里拿着刀,面目狰狞地威胁我替秦姝办事......我不敢不办啊......啊!”
沈光景睚眦目裂,一脚将男人踹翻在地,“再说秦姝是我女人,我割了你的舌头,把你三刀六洞拖出去喂狗!
别以为事情过去二十年我会就这么算了,你把我们沈氏家族的血脉当儿戏,让我们沈家颜面扫地,这笔账,化成灰的秦姝还不了,你替她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