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话题,就别谈了吧。”沈惊觉的心像被沸水烫了,一阵收缩。
“自从我得知小妹的身体情况后,我在国外就一直没听过给她找治疗的方法,虽然现在还没找到,但我从来都没放弃过。”
白烬飞腮骨一搓,“倒是你小子,真把我妹妹当成盐碱地了?你就真认为她一辈子都不可能当妈妈了?”
沈惊觉心中绞痛,用力抽了口气。
他想当爸爸。
当俏儿的丈夫,当俏儿孩子的爸爸。
但因为他的失误,他的不为人,让他最爱的女人失去了当母亲的权利。
这是老天爷在惩罚他曾经的愚蠢与荒唐。
“不光是我,据我所知,大哥和他‘小媳妇’,在M国也没少使劲儿。”
白烬飞双手沉甸甸放在他肩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你这边,就算一时没有办法,也不能放弃耕耘啊!盐碱地好好施肥,没准儿也能开花结果呢。
你这把自己阉割了,那不是更一点儿希望都没了!说你两句你就遭不住玻璃心,以后你进了我们唐家门,那两天半不就得emo致死啊?那哥几个嘴巴也没比我善良多少。”
“我明白了,谢谢四舅哥。”
沈惊觉与他相视一笑。
白烬飞长吁了口气,将那张手术单子撕成两半。
......
唐俏儿输完液,沈惊觉又一直在病房里等她睡醒了,才抱起她回到车里,返回家中。
白烬飞今天突然出现,一来是回到盛京,第一时间肯定是看望妹妹。
二来,他是受霍如熙之邀,赶回来参加阿鸢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