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淮颤颤巍巍走到儿子面前,气得两腮都在颤抖,“今天......我这个老东西就把话放这儿,有我在一日,谁动小小一下试试!谁对她不尊重也不好使!”
沈光景气得胸口疼,“爸!您真是......”
“更何况,现在惊觉已经醒了,这件事,就过了。”
沈南淮目光毅然,带着捍卫的意味,“以后,你若再对小小吹胡子瞪眼,你就别管我叫爸!
挺大个老爷们儿拿着长辈的架欺负一个小姑娘,你好大的能耐啊!”
虽然,老爹没有一巴掌抽在沈光景脸上,但他觉脸颊火辣辣的,没比吃了掌掴好哪儿去。
“小小,快去,去看看惊觉。去啊。”沈南淮望着眼睛肿成桃子的唐俏儿,温声催促。
林溯也鼓励她,“大小姐,您不是一直在等沈总醒来吗?他也一定很想见到您,快去吧。”
唐俏儿蜷曲着冻红的手指,步伐滞重地走到病床前。
一段时日的昏迷,消磨,沈惊觉亦消瘦憔悴了许多,但更衬得他脸庞轮廓铮然刚毅,五官英挺深隽,一如往昔。
他安静地靠在床头坐着,原本明烈的桃花眸,此刻黯淡无光,深不见底。
“惊觉......”唐俏儿坐在床边,刚唤了他名字,眼泪又止不住流。
沈惊觉转眸,面无表情地瞧着她,哭成泪人。
整个人,静默得可怕。
唐俏儿心脏狠狠绞痛,一股不祥的恶寒,迅速蹿遍四肢百骸。
“惊觉,你怎么了?!”
沈光景大惊失色,忙夺步过来,将脸凑到他面前,“惊觉!你看看我啊,我是爸爸啊!”
“惊觉,我是爷爷!”
沈南淮在徐秘书搀扶下颤颤巍巍走过来,满眼老泪,“孙子,爷爷在这儿呢,你不认得爷爷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