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穿越者的朱樉,历史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他自然不会相信这帮西南土司会是善茬。
听到朱樉的话,刚才沉默半天的,傅友德有些不满的说道:“这个不好,那个不好。好赖话都让你小子一个人说完了,要么下狠心血流成河一次剪除后患,要么继续对西南土司的安抚,这世上的事何来两全其美的。”
傅友德的话说的非常直接,没有跟朱樉这个主帅留半分情面。在他看来不管是采取强硬的态度还是安抚的策略,能做成功一件就是一件很了不得的事了。
面对傅友德不满,朱樉笑呵呵说道:“既然两种策略都有优点跟缺点,咱们何不能将两件事并称一件来做,这样既可以扬长避短,又可以收获意想不到的效果。”
对于朱樉的提议,沐英表示出了极其不看好。“俗话说贪多嚼不烂,咱们要耗尽心力才有可能做成一件事,同时做两件那是根本不可能会做的好的。”
在沐英看来,同时施展两种自相矛盾的策略,这种想法无异于异想天开。相当于一个人一心二用,能办成一件大事简直是荒谬。
朱樉没想到刚一表达自己的意见,就成了孤家寡人没有一个人站在他的一边。不过朱樉的脸上笑意盎然,看不到半点气馁的神色。
因为他早已经胸有成竹,朱樉扭过头向着二人说道:“其实同时施展两种策略并不是什么难如登天的事,西南的土司并不是一块铁板,而是像大大小小无数个诸侯小国一般的存在。咱们只要对心向着朝廷的土司采取怀柔政策, 再对着那些怀有异心的土司采取强硬措施。这样岂不是两全齐美吗?”
朱樉天真的话语,令老将傅友德讪然一笑。傅友德脸上带着几分讥讽之色,对着朱樉说道:“那我们这位秦王殿下又有何妙招,区分这些土司是心向着朝廷,还是暗地里跟北元眉来眼去的呢?”
在傅友德看来,一个人忠心与否不可能挂在嘴上说出个真假。更不可能写在脸上到处张扬。西南土司们不少人明面上对大明朝廷恭敬有加,实际上是心怀鬼胎。
这些西南的土皇帝有不少人在心底打着一个主意,等到壮大了自己的势力。总有一天会反抗朝廷,占据一方实现真正的称王称霸。
不得不说,傅友德的话说的很有道理。连一向无条件支持朱樉的沐英,此刻都变得沉默了。
许久后,沐英才冒出一句:“小弟似乎忘了,要按你的说法,将土司们划分为两波人,就得找到真凭实据才能惩治他们的罪行。否则很难会让土司治下的土民心服口服,他们会被头上的土司煽动起来造大明的反。”
沐英说完,又急忙补充了一句:“当哥哥难免说的直白一点,义父叫我们三人领军的目的就是为了清除在云南地区,盘踞多年的北元余孽。要是在到达战场前,不小心激起了民变。我们三人恐怕会难辞其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