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云川伸出手,双眼里又盛满对宁愿的深情款款,“疼不疼,我扶你起来吧。”
宁愿看着伸过来的手,怔愣片刻。
关云川没有急着催她,只是定定看着坐在满地碎渣里的宁愿,平声说:“难道你就不想让孟津稚和姜徊付出代价?只要你帮我,我就可以让他们付出代价。”
宁愿:“你想我怎么帮你?”
关云川:“很简单的,我到时候再告诉你,而且我保证,不会牵累你。”
他顿了顿,继续说:“毕竟你怀过我的儿子,我也不想对你太苛刻,怎么样?”
数十秒后,宁愿抬起手,搭上关云川的掌心。
关云川把她拉起来,反手看着她的伤口,低头吹了吹,问:“疼吗?”
宁愿之前被关云川勾搭上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
贴心。
不同于姜徊的冷淡,关云川在追宁愿的时候,是事事顺从,处处贴心。
不然宁愿也不可能跟他做那档子事,甚至一度怀了孩子。
宁愿抽出手,还想说什么。
关云川让服务生拿药过来,又说自己会照价赔偿,这才安抚住过来的服务生。
关云川给宁愿包扎好伤口,轻描淡写地问:“他们什么时候结婚?”
现在婚礼推迟,结婚时间不定。
大众都在等再次官宣婚礼日常。
宁愿:“他们说是两个月后,还要请人算一下。”
关云川若有所思。
宁愿蹙眉,“你打算在结婚那天动手脚?”
关云川:“嗯,对了,你对封征了解多少?”
“……”宁愿撩眼看过去。
关云川说:“封征是姜徊的好朋友,我不想到时候横生枝节,而且听说封征也去医院看了孟津稚好几回,他们好像关系很好,似乎有旧识。”
当然,这是他胡诌的。
黎远只告诉他,封征好像和孟津稚的朋友是一对,帮了人好几次,既然如此,那么封征应该会去看孟津稚,他正好利用这点刺激宁愿。
宁愿眉眼阴郁,“我去查查。”
关云川意味深长,“那我等你好消息。”
他看着宁愿被包纱布的手,抬手顺了顺她的肩头,建议道:“其实你作为孟津稚的姐姐,去看她,完全很正常,对吧?”
宁愿没有应答,眼里却是风起云涌。
关云川又道:“男人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只要你给姜徊下药,再和他睡在同张床上,你还担心他不负责?你之前已经错过一次了,这一次可不能再错过了。”
宁愿眉眼缓缓涌动些许复杂,她看向关云川。
关云川从善如流笑笑。
像是没有对宁父把他赶出宁氏生出任何怨怼,也没有被宁愿甩掉的任何怨怼,像是单纯的为她好。
宁愿嘴角抿了抿,眼底的警惕消了不少。
关云川讥讽看着,只是当宁愿看过来的时候,脸上讥讽瞬间消失。
最后,两人一起出了茶楼。
关云川把宁愿送上车。
看着渐渐消失的车辆,他眉眼阴鸷,接着打了一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