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傲慢睨她一眼,没说话。
几分钟后,大厦的保安过来请孟津稚离开,他们的态度彬彬有礼,但目光却无端让人感到不舒服。
和前台的目光一样。
高高在上里带着看不起。
孟津稚皱了皱眉,嗓音压低,平静说:“既然你们不让我见人,那我在大厅坐着等他们,应该可以吧。”
大厦的大厅人流来来往往,也有不少人坐在这里等候邀约,或者是蹲点的。
他们听见孟津稚的话,侧头扫过她一眼。
孟津稚对这些目光没有任何兴趣,抬眼看向前台,像是确定,又像是诘问:“贵公司应该没有不允许人在大厅内等候吧?”
这话直接把前台架在火上烤了。
很多人都在前台蹲姜徊,要是她否认,隔天不知道会传出什么流言。
前台神色一瞬间变差,直勾勾地看着孟津稚。
孟津稚不偏不倚和她对视。
气氛僵持。
最终还是前台硬邦邦开口:“你想等可以,麻烦不要再添加我的工作量了。”
孟津稚没说话,保安退开,她寻了一个沙发的位置坐下。
这一等,就是日落夕阳。
前台幸灾乐祸的表情是如何都遮掩不住。
孟津稚看过一眼,又尝试着给姜徊发消息。
姜徊照例没回。
应话倒是在十几分钟后来了电话。
他开口就是道歉:“不好意思孟小姐,我和姜总在外面处理事,可能赶不回去。”
孟津稚听见应话背景音的叫号声,问:“你们在哪所医院?”
“……”应话瞬间卡壳。
孟津稚咄咄逼人,“昨天夜里的那则爆炸新闻和你们有没有关系。”
应话干笑两声:“没有关系,我们是良好公民,您放心,过阵子姜总和封先生就会回来了。”
“这事和封征还有关系?”
应话没想到自己一不小心说漏嘴了,索性保持沉默。
孟津稚道:“所以你们是和封征一起在瞒我。”
应话没有想到孟津稚这么敏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孟津稚:“姜徊呢,让他接电话。”
应话看了一眼在病房里发高烧的姜徊,破罐子破摔道:“姜总发烧了,现在正在睡觉,如果您真的要过来,我现在派人过来接您。”
姜徊昨天看着是没什么事,直到官方派人过来收拾残局,把封征接走的时候——
他就直接倒下了。
把大家都吓了一大跳。
思忖再三,人还是决定把姜徊带走了,一并被带上的还有应话。
其实姜徊的身体没有这么弱,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之前的伤口都没有愈合,人又不重视,反复炎症之下,才会导致他这么脆弱。
孟津稚听完应话说的话,硬生生给气笑了。
尤其是隔着病房见到姜徊时。
这股怒意又蹭蹭往上涨了几分。
然而,姜徊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却是:“你是?”
他眼神平静疏离,看着不似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