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津稚眉眼弯弯,“麻烦你了。”
应话:“应该的。”
应话回了医院,把孟津稚的诉求说了一遍,姜徊抬眼看向站在门口的应话,“她没有说别的?”
“没有,这次孟小姐真的很生气——”应话试探说,“其实让她住医院也挺好的,人多,而且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住在一起,不会那么压抑,可能也能快点和您和好。”
姜徊:“她哪里是想和我和好,她是想摆脱我。”
应话斟酌说:“我觉得她没有这个意思。”
话毕,姜徊目光倏然瞧了过来,他的眼瞳又黑又冷,不带任何情绪,看着人的时候也是冷冰冰的,应话被姜徊这眼神看的不自觉后退半秒。
他低了声音:“她可能就是生您的气,故意和你作对呢,毕竟你受伤的事瞒着她,她眼巴巴来看你,你又那么对她,是个人都会生气的,好好哄一哄,就没事了。”
姜徊神色不动,应话揣摩着继续往下说:“她现在又怀了你的孩子,情绪本身就不稳定,您就退一步吧,而且女人嘛,心总是软的。”
姜徊:“怎么哄?”
应话一愣。
姜徊淡淡重复了上一句话。
应话缓缓松口气,把自己先前在网上搜索的恋爱三十六计发给姜徊看。
隔天。
黎远过来做最后一次检查,把要吃的药递给姜徊,叮嘱他回家先吃一颗,就离开了。
应话把姜徊的东西搬上车。
姜徊换了一身黑毛衣灰色长裤,外套披着一件呢子大衣,宽肩窄腰,气质出众,他走出房间,踱步到封征的病房,站在门口看着。
昨天夜里封征醒了一次,估计再过不久,人就能真的苏醒了。
“姜徊。”女人柔软声音传来。
姜徊侧目。
宁愿眉眼含情,款款走过来,她看了一眼病房里的封征,很快又收回目光,“你已经准备好了吗?不好意思,因为津津我来晚了。”
姜徊:“她没来?”
宁愿:“说是身体不舒服,在家休息了。”
想到今天早上孟津稚那副冷冷淡淡的样子,她垂下眼,掩住心头的不快,转移话题说:“听说封征夜里醒来了一次,是不是马上就快真的醒来了?”
姜徊:“应该是。”
应话把东西收拾的差不多,在门口等姜徊。
姜徊没有和宁愿说太多,往车上行去。
宁愿跟在姜徊的身后。
男人的手卡在车门口,正好阻拦了宁愿上车的步子,“今天麻烦你了。”
但凡聪明一点的人就能听出这句话的潜意思,宁愿装傻说:“不麻烦,对了,我还有一件事要同你说。”
姜徊:“什么?”
宁愿:“这边不方便聊,我们到车上再说吧。”
此时,应话正好探出个头,对着姜徊说:“刚刚夫人来电话,说是在家里等着您回去。”
姜徊眼眸微动,弯下腰,进了车。
宁愿压下心头的惊喜,道:“我也正好很久没有见阿姨了,今天正好过去见见。”
姜母是一点都不想见到宁愿,所以宁愿出现的地方,她基本会避开。
只是宁愿不知道。
姜徊定定看她一眼,没说什么。
宁愿笑靥如花。
临近下车前,她落后姜徊半步,低头看了一眼手机。
‘关云川’的消息言简意赅——让他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