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沈微远原本还算镇定的神情短视闪过一丝心虚,但又很快掩饰好。
良久,沈君池都没有要作罢的意思,沈微远只好故作疲惫,抬手揉着眉心,闭上眼,重重的叹了口气,道:“大哥,你太敏感了,我真的只是去处理杜奕的事了。”
“他是我们所有人中身手最好的,皇宫戒备森严,我真是废了很大的劲。”
见此,沈君池没再说什么,只是眼神复杂的注视着他,又问:“那你昨晚去哪儿了?”
“……”
沈微远放下捻揉眉心的手,别开眼,转头看向窗外,“没去哪儿,真的只是失误而已。”
沈君池垂下眼帘,若有所思,没再追问,只是将放在腿上的信封轻轻递到他面前的桌上,又开口:“这些都是杜奕手底下的人,要如何处置,你自己拿主意便是。”
他说罢,自己推着轮椅离开,沈微远暗暗松了口气,却不曾想,沈君池走到门口,却又停了下来,稍作犹豫,他还是回头,神色认真:“阿远,其实你不太擅长对我撒谎。”
沈微远怔了怔,心头莫名翻涌起一阵恐慌和无措,等他反应过来再抬头看向门口时,门口已经没了沈君池的身影。
他皱了皱眉,将昨晚在皇家档案库存室里拓印出来的案子卷宗放在桌上,忧愁的视线落在被小心翼翼的折叠好的纸张上,心绪翻涌……
此时,从书房出来,贴身照顾的小厮上前推着他的轮椅往房间方向过去,走到一般,沈君池想着刚才书房里的事,不由的皱了皱眉头。
他也是看着沈微远长大的,两人相差不大,从来都是相互扶持,他自问是非常了解沈微远的,很多时候他有没有撒谎,他真的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虽然沈微远并没有承认,但沈君池的心思何其敏锐,心中也大概有了些许猜想,难不成是为了那个外室?
在侯府,沈微远从来不主动提起那外室的事,哪怕是沈君池主动提,他也是挺不耐烦的样子,就好像对方真的只是他一时兴起就养来玩玩的东西而已。
可试问,什么玩物能够让人三年时间兴致不改?再则,以他对沈微远的了解,他从不是滥情的人。
如今细想,在他每次问起来沈微远的搪塞,何尝不是对那外室的一种保护呢?
沈微远并不想让他知道,也不想让别人知道,看起来,他是真的喜欢,不过在他的印象里,沈微远似乎并没有和哪个姑娘明面上有太多接触。
思索间,他突然对身后的小厮道:“你派人去请萧夫人过来一趟,就说我有急事找她。”
“是。”
小厮领了命,转头就要离开,沈君池又开口:“另外,”他语气微顿,小厮也当即停住脚,抬眸注视着面前犹豫的沈君池。
片刻后,他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道:“去查查,二爷养在外面的那个姑娘住在哪里,叫什么,是何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