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若流水
民犹磐石
水,或清或浊,或肆意张狂;
石,纵陷泥沼深谷,亦坚守本真。
祈上苍,
赐一缕霞光,
水循石道方宁。
市管局的阳水如生静静地坐在靠窗户的那张椅子上,身姿略显疲惫。他的目光深邃,神情严肃,内心显然在思索着什么。他很清楚这个刚刚上任的李队长在陈述这个事件时所蕴含的含金量究竟有多少。先不论那多达一千多份的宣传单,也不讲小贩是否真正知晓其中的内容。就单单论及这与路边摊小贩达成的拆迁协议,那可是一份涉及诸多细节和复杂条款的重要文件。协议中不仅明确规定了拆迁的具体时间、范围和方式,还对小贩们在拆迁过程中的补偿标准、安置地点以及后续的经营条件都有着详细的说明。然而,自己作为主管这片个体工商户的局长,居然对此一无所知,这着实令人匪夷所思,也让他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与疑虑之中。 要知道,昨天可是路边摊按月缴摊位费的日子,那些前来缴费的小贩们,没有一个就拆迁事宜讲过哪怕只言片语,按常理来说,如果小贩们事先知晓并同意了这份拆迁协议,在缴费的时候肯定要拒绝继续缴路边摊位费,收费人员也应该拒绝收这一片路边摊位费才是正理,但实际情况却是,没有一个小贩主动谈及此事,仿佛这份协议根本就不存在一样,这其中的蹊跷实在是令人费解。 他故意把视线缓缓挪开,看向窗外的八字岩山,只见八字岩山上的树木与石头相互依存,景象奇妙。“树木为石头提供了遮荫,而石头则为树木提供了稳固的根基,哪怕遇上狂风暴雨,也能防止山体滑坡,这才是和谐共生的关系。”他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这绝不是寻常的事件,金山集市外路边摊在拆除铁皮棚子的同时,又能原地放置上去一批整齐的‘爱心亭’,而且在时间上的衔接竟是如此恰到好处,这绝非是行动障碍者单方能够完成的。”想到这里,他这个局长在面对同僚们的利益纠葛时,显得尴尬万分。此刻的他,尽管手握权力,然而能做的却十分有限。
阳水如生不情不愿地收回视线,瞅瞅这会议室里,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那叫一个鸦雀无声!教育局的、交通局的,文体局的,畜牧局的、卫生局的、警察局的和住建局的……这一屋子所谓的头头脑脑们,一个个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脑袋耷拉得都快掉到地上了。
再瞅瞅他们手里那支笔,在纸上毫无章法地胡乱划着,这装模作样的功夫可真是到家了!毕竟癸未年·仲冬月末的事件刚过去不过两年,那场景,那结局,他们怕是做梦都忘不了!那可真是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啊!如今呢,面对眼前这新的麻烦,既不是自己管辖范围,又捞不到半点儿好处,这帮家伙就跟缩头乌龟似的,能躲多远躲多远。还在心里盘算着:“这跟我有啥关系?别给自己找麻烦,能脚底抹油开溜就是天大的好事!”
李年雄刻意清了清喉咙,朗声道:“知县大人,我有个想法,
只要这些‘爱心亭’能够做到统一大小,统一颜色,我坚决主张留下,
毕竟这能解决一些特殊人群的需求,能为他们谋个生存的路子,这也是造福一方
的善举啊!”李年雄的这番话语,犹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