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摇摇头,并未在意。
此时道二走了过来:“师弟给那位前辈算过了?”
“嗯。”江浩颔首。
道二感慨道:“那师弟真是厉害,她没动手?”
“没有,他们在我眼里都一样,都是我们的香客。”江浩开口说道。
闻言,道二笑道:“是啊,按理说他们都一样,可惜人皇与他妻子终究是不一样的。
“人皇还是不够谨慎啊。”
道二摇头感慨道:“师弟,你能算出来,我们道观能一直保留下去吗?”
江浩摇头:“不能。”
“走了,我得出去逛逛了,那个小孩不喜欢我,他错过了我的礼物了。”道二说着就迈步往外面走去,只是走到半路,突然回头道:“师弟,你说人皇会不会后悔带着妻儿来这里?”
江浩看着对方,沉默不语。
道二笑了笑道:“走了。”
之后对方离开。
江浩无法回答对方,因为他从未听过天一观。
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最后如何了。
但也可以由此看出,他们应该没有好的下场。
至于人皇如何,他也知之甚少。
没人提及人皇的妻儿。
三天后,人皇他们离开了。
蓝裙仙子到离开都不满她儿子的名字。
但是取都取了,也就没有办法。
江浩觉得对方脾气其实挺好的,人也开朗。
人皇还是有眼光的。
就是穷。
比自己都穷。
等这些人走后,江浩不再多想其他,开始查看红雨叶的储物法宝。
一个一亿。
亿啊。
天呐。
随手两个亿。
富有也不能这般富有。
他从未这般富有过。
这不带回去?
心有不甘。
江浩思索了下,在道观后院,挖了一个洞。
然后把两亿埋了进去。
之后又去远一些的地方,把六千万与八千五分别埋了。
一共埋了好多地方。
只要回到自己那个时代,散开灵识应该是能够找到的。
不过无法用太强的封印。
会引起因果业力。
做完这些,他才回到位置,继续等待下一个香客。
这样的日子,一直在缓慢的度过。
虽然人皇统一了万族,但是他们之间还是有一些矛盾,比如天灵族与天圣族,一直在不停的交战。
来这里的第六百年,江浩明显感觉因果线条多了起来。
似乎这个世上的因果线都在往这边坍塌。
要将整个道观包裹起来。
交织一片脱离因果之外的地方。
第八百年,江浩听说红雨叶与天灵族交手了。
天灵族最后求人皇出手。
才幸免于难。
之后红雨叶似乎又与天圣族对上了。
但没有多少事。
都说圣主那天跪下了,说不原谅就不起来。
贤弟脸皮倒是挺厚的。
另外,因为他名气得到了扩散。
仙族的人找上了他。
来这里的第一千年。
一位青年站在坐在江浩跟前,绝仙巅峰的修为。
真是强大。
不过看对方,江浩感觉有些熟悉。
似乎在哪见过。
突然男子拿出一杆烟,玩世不恭道:
“听说人皇是当世最强,你说他与我仙族对比如何?”
“你算什么?”江浩问道。
闻言,对方愣了下:“你在变着法骂我?”
江浩摇头:“没有。”
确实没有。
自己没必要骂任何人。
他要是不满,通常都是用刀,不用口头上的东西。
“行吧。”对方也不是很在意,道:“你说人皇要是与仙族动手,谁才是最后的胜利者?”
“算仙族胜负?”江浩问道。
“算我生死吧。”男子开口说道。
江浩把手中签筒交给对方。
随后一根写着初见的签掉了下来。
“初见?”男子眉头皱起:“什么意思?”
“初见,我们第一次见,道友生龙活虎。”江浩笑着道:“上上签。”
“这么解?”男子有些意外。
但也接受了。
随后给了灵石,起身道:“小心点吧,最近你们人族可能要出麻烦了。
“最多两千年。
“赶紧为自己做好打算。”
说着对方离开。
两千年?
两千年后,九幽现世吗?
就是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时间。
感受着周围的一切,外加天一观深处的虚无。
他觉得两千年或许也是他的时间。
一千五百年后。
天一观有了一些震动。
似乎来了不少人。
一个个慕名而来。
这让江浩略微有些好奇。
问了一个修仙之人,得到了一个消息。
天灵族的灵尊与天圣族的圣主来这里了。
这让江浩不由得感慨,贤弟来了?
那么灵尊是谁?
还未领悟锁天的圣盗?
可能性很大。
很快,江浩就收拾了下桌面。
贤弟来了,他应该灵石不少。
不知道他算不算姻缘。
自己是这方面的行家。
随后,天空出现了一抹金色。
山海大势逐渐出现,只是很快,他闻到了一股清香。
这香味闻着让他有一种奇怪的感觉,笃定香味的主人是一个倾城倾国的仙子。
喧宾夺主?
江浩摇头叹息,贤弟真是没有面子。
他山海大势都出现了,居然还有香味跟着出现,并不明晃晃的告诉对方,不给面子吗?
贤弟在这个时代,也真是难过。
没什么名气的都打得过,有些名气的都打不过。
偏偏有名气的还这么多。
随后,江浩看到天际出现了两个人。
紧接着两人顺着山海大势而来。
落在道观跟前。
人未到声先到,是清脆悦耳的女声:“听说这里的道三先生,能窥探未来,断人生死。
“他说人三更死,那人绝不会活到五更。
“修仙世界,还有这般自信之人?
“不知道,今天他会算出自己是断左腿,还是断右腿。”
空灵的声音,悦耳动听。
让周围的人露出微笑。
没人在意算命先生为什么非要断腿。
江浩倒也不在意,只是感慨,这个灵尊怕不是圣盗。
也不知道如今的圣盗是何种身份。
不过来者不善。
对方似乎要来打断自己的腿。
如果对方还活着,自己说什么也得回去教她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