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四挺厄利孔与另外四挺大沽产仿厄利孔在忻口阵地上同时亮相,且完全无所顾忌的冲着战场开火那一刻,鬼子用来碾压阵地上火力的两辆装甲车硬是被20毫米的机关炮给打出了烟火盛宴!
600米!
鬼子将装甲车推进到这个位置的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了,就是要彻底控制住忻口阵地上的所有火力点,让对方抬不起头来……
“射击!”
“全火力开火!”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夜幕下,装甲车上的三挺重机枪频繁扫射着整条忻口防线,子弹在防线上荡起的浮尘如同海边浪花拍打礁石,就未曾停止过,而始终未曾抬头的忻口防线内,所有战士都躲进了战壕里,连冒头去看上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刘根儿瞧着眼前的情况,一把拽开了军装上的扣子,让内衬下的肌肉全都炸了起来,端起来枪屁股,冲着前方装甲车,再次扣动了扳机。
“啊!!!”
突突突突突!
刘根儿也很壮,可他的壮,与许朝阳不一样,许朝阳是壮的显着身子很宽,刘根儿是壮的很厚,胸肌往前都鼓着大包,瞧起来一点都不美观却充满了爆炸力,可在力量上,却丝毫不比许朝阳差。
当子弹在枪口震动中于厄利孔之下,20毫米的子弹直接命中了一台装甲车——叮、叮、叮、叮、叮。
多发子弹如同爆豆一般在车身上炸起一连串火星,随即,这台车在任何人都无法看见内部情况的环境下,猛然间失去了向前的动力,却并没有熄火的停在战场上亮着车灯一动不动。
此刻,若是能透过弹孔再次看向车内,就会发现鬼子的装甲车已经让20毫米的子弹如同捅豆腐一样给扎成了塞子,驾驶员位置的鬼子整个前胸都被炸碎了,血肉迸溅了装甲车一顶棚;机枪手半个脑袋被从侧方向进入车体的子弹炸碎,脖子上就留下了一张嘴,头部上半部分直接被掀飞;另外一名顶部机枪手是小腿脚踝被打断后,从座椅上跌落,又被子弹贯穿了脖颈,使脑袋以后仰的极限紧贴着后背而死……
这台装甲车内到处都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现在要是给舱门打开,里边的味道保准呛鼻子!
嗵!
小口径的坦克再次缩了一下炮口,忻口防线上立即炸起了一股火焰,随即火焰化为了滚滚黑烟向上翻腾——轰!
四百米!
九辆装甲车、十辆坦克在付出了一辆装甲车的代价后,直接推进到了四百米方向,接下来,许朝阳要面临的,将是无数鬼子在地方火力压制之下冲上阵地,是无数!
“刘根儿!!!”
“机枪连全体撤离!”
“这是命令!!!”
刘根儿已经打红眼了,扣动扳机的速度让身旁两挺厄利孔彻底熄火,这就说明,他占用了人家的子弹!
叮!叮!叮!叮!
当这挺厄利孔再次将一台装甲车打得周身上下火星直冒,让另一台装甲车停在了战场上,许朝阳仰起头在战壕里喊出了这句话,他已经无法再承受另外一名兄弟离开了,如果刘根不即刻撤下去,对方的所有坦克都将锁定忻口阵地后方的机关炮阵地,到时候想走都晚了。
“尤奎儿!”
“找人给这小子架走!”
许朝阳下达完命令之后,尤奎儿冲身后一使眼神,一个排的战士顺着战壕冲向了厄利孔阵地,几个人架起刘根儿的手脚,将他从厄利孔身后抬下来就开始往后跑,刘根儿这顿骂……
“你们干什么!我命令你们给老子放下来!!!”
“没了厄利孔的保护,忻口阵地上要遭受什么你们根本就不知道,给老子放下来,我X你们血妈啊!!!!”
当叫骂声越来越远,许朝阳在面前阵地上漏出了半个脑袋,看着战场内的装甲车后无数鬼子冲出,在黑夜里,于机枪的保护之下开始向前推进时……
“所有人,舍弃第一道战壕、第二道战壕,集体退到第三道战壕,给鬼子放进阵地!”
战场是最讲理的地方,也是能给所有犟嘴的集体将嘴抽歪的地方,在这儿,任何犟种都没有生存空间,你要非犟不可,硬说能打过,也不是不行,死得起你就说呗。这可和画展、艺术展不太一样,在那儿,你可以随便说谁的艺术不如谁,在战场上,你要非说步枪、机枪能打过装甲车,还是装甲车与坦克集群,可以自己试试。
217新一团退了,集体退到了第三道战壕,许朝阳眼下的唯一办法就是给鬼子放进阵地来打,只有将他们放进来,装甲车的火力才会消失、坦克的炮口才会停止轰炸……
嘎啦啦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