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然想起一事!
“狄州人设局,是为谋财,冒险杀黄龙天芒宗师,是因财物更多。”
“抢得法宝少说七八件,很难想象这批宝贝几年不卖。”
“穷疯了才甘冒大险,好不容易得手,多半迫不及待,至少会部分销脏。”
“田东李幕的法器,或被卖到了很远的地方!”
薛通摊开地图,目光锁定在远离任州,人烟相当稠密的区域。
“找人帮着查!”
“即便查不出眉目,逛逛也好!”
薛通收拾心情,美美睡了一觉。
……
狄州中部。
“嘎、嘎!”
几只大鸟惊飞,林中人影狂奔。
人影猛地一扑,一道剑光贴着他后背掠过。
轰隆一剑,斩断前方大树。
薛通驾鹫俯冲,长袖急甩,血鸩矛电射而出。
一矛将第二剑震飞!
倒地修士先天后期,年纪三十出头。
“怎么回事”
薛通盯着追来的中年人问道。
来人先天大成,一见薛通,满面惊惶。
“本尊不杀人,你俩怎么回事”
薛通又问了一遍。
“禀道长,在下野外与其巧遇,他做贼心虚,拔腿就跑。”中年人说道。
“多谢前辈搭救,小的林中捕猎,追得远了,不期遭遇此人,目露凶光,我岂能不跑。”年轻人说道。
“好吧,此事到此为止,你去吧。”
薛通朝中年修士抛手,示意走人。
……
薛通救下潘松声。
“小的是濮云道观的修士”
薛通识海映出深山道观,土匪窝的画面。
“哦,道观多少人”
“十六人,彼时照应。”
薛通对狄州印象不佳,潘松声长得也不像好人,若在平时早扬长而去,但今日情形却有些不同。
他本想再走远点,当地找人,不过既遇上潘松声,就随遇而为,不再挑拣了。
“濮云观老大是谁,和本座相比怎样”薛通问道。
“观主孙伯澄,与道长同级。”
“那好,带本座去濮云观。”
潘松声不敢相信。
大大咧咧去陌生道观,简直是自寻死路,薛通即便救了自己,这点人情根本起不了作用。
“前辈,小的道观排行老八,面子小。”
“我知你面子不够,我自会和孙伯澄谈。”
话已至此,潘松声只得乖乖带路。
……
七百里外濮云观。
濮云观的规模甚至不如玄凌道场。
常年香客全无,说白了只是一群狄州修士抱团结伙的修炼场所。
孙伯澄小眼眨眨,“道长哪里人”
“薛某任州人,与黄龙宗有些干系,深入狄州,是想查查三年前旧案。黄龙宗承诺赏灵石千万,薛某只为名声,孙观主若帮忙搞定,可取九成赏金。”
薛通开出了极具诱惑的价码。
濮云离延西万里,古墓之事耳闻,任州人遭诱杀却未曾听说。
“烦请孙观主广为打听,大额灵物交易,亦可作为重点。”薛通说道。
“本观试试!”
……
薛通住进了客院。
客院一幅破败的景象,杂草丛生,屋内一层厚厚的土灰。
薛通简单收拾,放出白虎、暴猿。
虎啸猿啼阵阵,谁都听得出灵宠已是宗师之级。
薛通有意显示实力,免得孙伯澄心思跑偏。
他布置完警戒,钻入石堡炼起真经,直至一月后潘松声敲院门求见。
“暂无青淏剑修士的消息,孙观主怀疑,两人得了灵石法宝,买好丹药后闭关,一直未出。”
“附近交易场所,亦无有价值的大额法器丹药交易讯息。”潘松声说道。
“那来找我干嘛,要钱”薛通心情沉重,不爽道。
“哪里哪里,观主会接着想办法,另想请道长帮个忙!”
“道长或许不知,濮云观靠近蛮夷部落领地,他们每隔三年,便会做场神秘法事,召唤部落神像,但法事极易失控,原因只夷人知道,不曾透露。”
“为此需请高阶修士助阵,一旦神像失控,可群起攻之,将其剿灭。”
“请来的人需知根知底,临近道观的修士,便成了最佳人选。”
“道长实力不俗,有濮云观和孙观主担保,可助一臂之力。”
“孙观主同样受益,多收辛苦费,蛮夷邻居那也更有面子”潘松声说道。
薛通听罢,眉毛上扬,提起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