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芸姝神色依旧淡然寻常:“皇上,臣女并不知道为何此物回出现在臣女的床底下,恳请皇上明察。”
皇帝依旧冷笑着,但眼底神色却宛若冰渣子那边冰冷瘆人,一改往日常色道:“那你的意思是有人嫁祸于你?”
姜芸姝不语,但却因此惹恼了皇帝,猛然怒道:“放肆,好大的胆子,竟敢使用如此歹毒的巫术残害淑妃,你可知罪!”
姜芸姝抬眸,眼底是一汪清泉般的冷然,朱唇轻启道:“回皇上,臣女不知!”
“证据确凿,你还敢狡辩!来人,把姜芸姝打入天牢,听候发落!”皇帝一声令下,惊得在座的人都瑟瑟发抖跪了下去,包括钱公公也吓得不轻,想要劝说,但却被皇帝一身怒意给吓得退缩了,后怕地看着姜芸姝被一群侍卫给带了下去。
钱公公跟在皇帝身边多年,也深知皇帝性子,这个时候谁敢说话都无疑是在碰钉子找死,他当然也不会找死,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此事定有蹊跷,皇上又怎会看出来呢?
但又明晃晃地把姜芸姝给打入天牢了,也不知道这其中到底是几个意思?
圣意难揣,他一个奴才更是不敢妄自揣测,只能默默地听候发落。
姜芸姝被侍卫们带往天牢,却单独关在一个偏僻的牢房里,隔绝了其他的犯人。
哐当一声陈旧的门锁声音,彻底隔绝了她与外界的联系。
姜芸姝看着满地的凌乱稻草长满了霉菌,一股恶心的潮湿味道扑面而来,不悦地皱了皱眉头,不过以前在特工部队里经历过诸多残酷的训练,这点倒是不算啥。
她盘腿而坐,闭上眼睛,静候佳音。
然而等来的却是证据确凿,秋后问斩的消息。
果然人到了无语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地笑一下。
前来宣旨的公公纳闷问道:“这都要秋后问斩了,你还笑得出来,倒是怪稀奇的。 ”
姜芸姝看着他道:“劳烦公公帮我带句话可好?”
怎知那公公很是为难的样子:“哎哟,这可不太好办呀,毕竟奴才又不是皇上身边的亲近的人,恐怕未必能听得到奴才的话呢!”
姜芸姝也不含糊,当场就给扔了一块大金子过去:“这下应该可以了吧!”
那公公接着沉甸甸的金子,赶紧用牙咬一下,发现是真的金子,立即笑得眉眼都迷城一条线了:“哎哟,我的姑奶奶,奴才就是肝脑涂地也得给您传达到位呀!”
姜芸姝淡笑道:“你就帮我给钱公公带句话行了,就说我在这天牢里很是凄凉,恐怕是熬不到秋后问斩了,提前跟他老人家打声招呼,让钱公公帮我传话给家里人,让家里人提前给我烧点纸钱啥的,好让我下去了就不用走那么多路。”
公公诧异地看着她:“这……就这……”
姜芸姝点头:“嗯,我这人很懒,不喜欢太辛苦,听闻黄泉路很长,要走很久,我不想走,寻思着下面应该也有捷径吧,至少会有马车之类的,可以省事些。”
公公:“……”
这么大块金子,就为了穿这句话,让他觉得好像拿多了似的。
不管了,反正到手的钱是绝对不会吐出去的,公公赶紧藏衣兜里,又问了句:“还有没有其他的话需要捎带?”
姜芸姝摇头道:“没有了,你且速速去传达吧!说不定,我今晚夜里就可以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