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这小子如此年轻,怎么可能是鸣凤坊的掌柜?原来刚刚都被他给诓骗了,这小子太不地道了!
人都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此时邵曦蹲在墙上也懵逼了。
是啊!自己这么年轻就成了鸣凤坊的老板,这件事情大概跟谁说,谁都不会相信。
如今被这个壮汉这么一带节奏,一时之间还真不知道该如何证明自己的身份。
“我靠!你是听不懂人话吗?都跟你们说了我是这里的掌柜,这鸣凤坊是我的产业。
“你们居然还敢当着我的面架梯子翻墙,谁要敢进来,小心我打断他的狗腿。”
那壮汉听了,将脖子一梗。
“你少放屁!你证明不了自己的身份就少来管我们的闲事。
“都是为了进去看西域姑娘,凭什么你能进,我们不能进?你要真是鸣凤坊的掌柜还用得着翻墙进去?”
那壮汉明显是个鲁莽之人,完全听不进去邵曦的话,将梯子往墙上一搭便要往上爬。
刚刚爬树和架人梯的那几个人也都跑了过来,对着壮汉讨好道:“还是这位大哥说得有道理。
“我们每人愿意出一两银子借大哥的梯子一用,等进去了看到西域舞娘跳舞,我们几个还是个伴。”
那壮汉见果然有人肯出钱租自己的梯子用,于是对着几人嘿嘿一笑。
“好说,好说!都是同好中人,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兄弟我可不像某些人只想独占看美女的机会。”
邵曦一听这话,心说我擦!这特么都是哪跟哪啊?
我一个堂堂鸣凤坊的老板,居然被这么几个货阴阳怪气,这将来说出去哪还有脸见人?
想到这顿时火气就上来了,眼见壮汉已经带头爬上了梯子,其余的几人也都跟在他的屁股后面,将那把竹梯压得“嘎吱嘎吱”直响。
邵曦顿时就不干了,说说归说说,你们还真敢爬上来?
这不是当着我的面要进我的家吗?这要是不阻止他们,自己这个鸣凤坊的老板脸还往哪搁?
于是邵曦沿着墙头走到了梯子的跟前,对着正在爬梯子的几人大声喝道:“都他娘的给我滚下去!
“本少爷的乐坊是你们说进就进的吗?要是再不下去,我可不客气了!”
那壮汉抬头轻蔑地瞧了邵曦一眼,看得出他压根就没把邵曦当回事。
虽然此时他人在梯子上,并不能将邵曦怎样,但他也料定就凭邵曦的那个小身板,想要将已经上了几个人的梯子掀下去也绝无可能。
于是对着邵曦嘿嘿一声冷笑,完全不理会邵曦的警告,继续朝墙上爬来。
邵曦一看就急了,看来这些人是真没把他当回事,抬脚对着露出墙头的梯子头一脚便踹了过去。
此时邵曦心中带着怒气,这一脚踹下去力道着实不小,直接便将那把竹梯踹离墙头,整把梯子都朝着街道的方向倒去。
这一下子可不要紧,挂在梯子上的那几个人也都随着梯子一起飞了出去。
“哎!哎哎哎!哎呀我的妈呀……!”
梯子被掀飞了,梯子上的人自然是要掉下去的,可是掉和掉还不一样。
最下面的那个见势不妙,直接就跳到地面上闪身躲到了一旁。
可上面的壮汉和爬树的那位就没这么幸运了。
梯子倒下来时,爬树的那位老哥正爬到梯子中间,想要往下跳已经来不及了。
而那个壮汉又在梯子的最上面,这家伙本来长得就壮,体重又大,梯子被掀飞后,他在上面恰恰起到了让梯子加速倒下去的作用。
这么一来,下边那位就更来不及反应了,于是二人都随着梯子一同倒在了地面上,刚好都被梯子压在了下面。
那壮汉自然摔得很重,可是倒霉的却是中间的这个。
整个人被梯子砸了个结结实实,再加上那壮汉体重带来的惯性,这哥们直接被梯子砸得“嘎”的一声。
他也是真倒霉!刚好被一根用来踏脚的竹杠卡到了脖子上,顿时两眼一翻,直接就背过气去了。
那个壮汉也没比他好到哪里去,这家伙爬得最高,自然也摔得最重。
加上他本来长得就壮,被这么结结实实地摔一下,落到地面上时也是“吭哧”一声,半天都没缓过气来。
邵曦看着墙外那几个人的惨相实在是没忍住,居然咧着嘴哈哈地笑了起来。
他不笑还好点,这一笑倒是将那壮汉给惹毛了。
刚缓了口气便从地上爬起来,指着邵曦便开口骂道:“你个王八蛋!居然真的敢掀老子的梯子,看老子不弄死你。”
邵曦一听就老大的不乐意。
“少在本少爷面前老子老子的,本少爷的老子死了好多年了。
“你搬把梯子翻墙进人家的院子,还不让人家阻止你了?
“都跟你这夯货说过了这是我的乐坊,我要翻墙进去是我的事情,你们跟着瞎起什么哄?
“想听曲儿,想看西域舞娘走正门交钱便是,挺大个人弄把梯子爬墙进去,你也不嫌丢人?
“你要是再敢来,可别怪本少爷对你不客气。”
那壮汉咧着嘴,揉着自己的屁股,一脸不服地对着邵曦嚷嚷道:“说得好像你刚刚很客气一样。
“你若拿不出自己是这鸣凤坊掌柜的证据,老子今天还就跟你杠上了,非要进去不可!”
说着,壮汉伸手便去扶梯子,看那样子是打算跟邵曦再来一场攻坚战。
邵曦心里那个郁闷!心说今日出门是没看黄历吗?
来自己的乐坊进不去门也就算了,好不容易翻墙进去却又惹来这般事端,还遇到这么一个混不吝的家伙。
可自己一时之间又该如何证明这鸣凤坊掌柜的身份呢?
正当那壮汉扶着梯子准备再次搭到墙头上,来个第二波“攻城”的时候,忽听一名女子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住手!若是不听劝告再敢行这种鬼祟之举,可别怪我们报官了,到时候鸣凤坊你们进不来,官府的牢房可是进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