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卧室内,袁熙穿着一件单衣趴在床上,屁股后一片血红。“嘶...轻点儿,轻点儿。”
甄宓坐在床前,拨动小手轻轻为其涂抹药膏,每一次涂抹,都能带起袁熙一声轻哼。
看着丈夫的模样,甄宓眼泪汪汪,呜咽道:“这些...这些人下手也太重了,都给你打成这样。”
“呜呜呜...”
“没事,打的是屁股,不影响咱们未来的性福生活。”
“你,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油腔滑调的话。”甄宓报复性地往袁熙屁股一拍,袁熙登时疼得龇牙咧嘴,冷汗直冒。
甄宓这才觉得闯祸,忙放下药膏,一边替丈夫擦拭汗水,一边连声致歉。
袁熙强挤出笑容,示意妻子不用担心。
甄宓微微颔首,但眼中依旧满是难以掩饰的心疼。
她伸出玉手轻抚丈夫面颊,腮帮子鼓鼓道:“小叔也真是的,母亲这么宠他,他不帮母亲出头,反倒是你去出头。现在好了,被打板子,还被禁足,又恶了公爹。”
“你只看到眼前的利益,没看到之后的利益。”袁熙咧嘴一笑,心情无比畅快。
“之后的利益?”甄宓一脸狐疑,歪斜着脑袋思索起来。
...
袁熙为给母亲出气,亲自押着大将军宠妾到刘夫人面前去赔罪的事迹,很快传遍邺城。
如此行迹,登时引得邺城士人一片称颂。
袁绍哪怕是心中气恼,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下,打一通儿子,算是出出气。
袁尙府邸。
大厅内,袁尙和审配对立而坐。
一坐定,袁尙便迫不及待地说:“先生,此番我兄长不光恶了父亲,还恶了李夫人,这下他的功劳,怕是要打上个折扣。”
审配一听这话,差点儿没气晕过去。
功劳算什么?
有刘夫人的支持,又有士人们的支持,袁熙的威望很快就能追赶上来。甚至,在夫人那边儿,还要盖过袁尙一头。
知晓时机已过,审配摇摇头,长吁道:“公子,袁熙走了一步妙棋啊。仆没想到,这位竟是这般能隐忍,忍让处忍让到十分,刚猛处又如同雷霆。”
“唉...日后,可不好说喽。”
袁尙却是不似他那么悲观,只兴奋地说出自己看法:“先生,袁熙被父亲禁足半年,这半年足够咱们干很多事情了。他的根基不是在幽州么?”
“我已向父亲提议,调吕旷和吕翔二将镇守涿郡。”
审配心下摇摇头。
这都是小智,小打小闹而已。
这半年禁足算个什么?当初你父亲为了守孝,辞官不做,本是三年孝期,硬是活生生守了六年。
自此贤名远播,才引得天下士人归心。
“公子啊,现在你最要紧的。是先去大将府看望夫人,然后再去二公子府上看望二公子。你母兄都受罚,唯独你逍遥快活,置身事外,这说得过去么?”
袁尙想想也是,于是起身告辞。
等赶到刘夫人的别院,袁尙正要往里闯,门口的容儿见到,上前笑道:“三公子,夫人受了惊吓,现在正在休息,还是不要打搅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