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近些日子一直在关注各地呈报上来的奏书公文,十分繁忙,粘上枕头后很快就睡着了。
但蔡琰脑子里乱乱的,旁边的刘辩一只手抱着她,睡得很香,她却睡不着了。
做了半天的心理准备,结果,只是亲亲抱抱……
虽然这已足够令她脸红了。
她忽然想到,自己知道接受过母亲和何太后的相关教导,可刘辩日理万机,未必知道这些。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蔡琰失眠了。
她闭着眼睛,听着旁边均匀的呼吸声。
终于,在她不知不觉间,她总算真的入睡了。
等蔡琰再次睁开眼,天已经亮了。
猛然间她意识到了什么,摸了摸身侧,只有被褥。
这一刻,蔡琰甚至以为昨日的事情是在做梦。
侍奉她的婢女是蔡琰从家带来的,见她醒了,忙高兴地道:“贵人,陛下今早起时,特意嘱咐,让奴婢不要叫醒贵人。”
婢女很高兴,自家女公子能得到天子的宠爱,那是家主和夫人期待的事,她也能沾上光。
自她家女公子被封为贵人以来,她感觉身边都是好人。
蔡琰听到婢女的话,彻底清醒过来,她伸出双手捂住了泛红的脸,避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起床用膳之后,蔡琰捧着往日里让她手不释卷的书籍,却总也静不下心来,许久之后,她才将书中的内容看到心里去。
但这种状况没有持续多久,因为知晓皇帝昨夜宿在此处的何太后来了。
……
当日傍晚,位于云台殿的刘辩忽然听闻何太后相召。
但去的不是西宫,而是中宫刘辩原本居住的宫殿。来见他的也不是宦官,而是何太后身边的宫女。
刘辩还以为是什么急事,便放下手中不算急迫的政务,带着人直奔中宫,但进殿之后他却没发现何太后的身影。
只有一个看起来二三十岁、相貌平平的宫女正端坐在榻前,她身前的桌案上放着一块折叠好的锦帛,见刘辩到了,她赶忙行礼。
刘辩对殿中很熟悉,除她之外,再无旁人。
跟着他的郭直忽然说道:“陛下,臣告退。”
这时,刘辩才留意到,宫女穿的衣服十分宽松,似乎只要撤下衣带,衣服就能被顺势解开。
他总算明白过来何太后叫他过来是要做什么事了。
不就是了解人体结构吗?
他能不了解?
刘辩最终只留下了那份春宫图,留作欣赏。
以当代的眼光来看,上面的绘画还算不错,刘辩记住了其中的几个动作。
另一边。
“皇帝当真是这么说的?”何太后问道。
“绝不敢有欺瞒太后!”
何太后只是随口一问,倒不觉得有人敢欺骗她,她疑惑地喃喃自语道:“过早接触女色对身体不好?此言当真?这史道人怎么什么都教辩儿啊!”
这个说法不免让她想到了宪帝,何太后暂时息了想要抱孙子的念头。
原本她听闻刘辩夜宿蔡贵人殿中,甚是欣喜,而今看来,还得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