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在与人交谈时十分注意自己的言行,只做暗示,绝不肯授人话柄。
只是让温毅没想到的是,杨彪竟然连见他一面都不肯。
同时,他也察觉到了徐璆竟然专门派了执金吾下属的缇骑来盯着他。
只能叹息一声,这年头,难啊!
被缇骑盯着自然是干不了什么事了,温毅回到临时租住的院中,观察到一切与他离开时无异后,才松了一口气。
而在他回来之后,很快从隔壁院子的墙头之上翻进来一人,轻巧地落在了温毅的院中。
温毅对此却并不意外,拱了下手,便恭敬地邀请此人进屋。
来人身长八尺,面容严肃,一看就是很少笑的人。
他先问温毅道:“外面的缇骑是怎么回事?莫不是你做的太过张扬,引起了执金吾徐公警惕?”
温毅遂将自己同徐璆说话的经过一一道出,并为自己解释道:“满司马,我在执金吾府上的说辞与在袁侍中府上的说辞几乎一般无二,但执金吾反应却与袁侍中对比鲜明。依属下猜度,执金吾要么心思灵敏有所察觉,要么就是心虚!”
满宠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废话嘛!
好在也不用全指望温毅。
满宠交待道:“既然执金吾注意到了你,那么这段时间你先深居简出,不过若有人下帖来邀你也尽可以去,就不必再主动拜访了。”
温毅领命后,又问道:“满司马,不知韩文节可曾得了袁侍中的信任?我们演的这一场戏,应该能骗过袁侍中吧!”
满宠道:“韩文节的事,务必埋在心里!”
眼见温毅又要说话,满宠赶紧打断道:“记住我刚从说的话,若遇急事,你可自行决断,及时传信即可!”
若非温毅的薄名用在此处恰好合适,满宠是真的不愿意用温毅。
私下里,话太多了,好在办事的时候还算稳重。
“等等,满司马,我还没说完呢……”眼见着满宠就要出房间去翻墙,温毅赶紧叫停,“这一深居简出也不知是多久,我此生还是第一次来雒阳,此前光顾着正事了,若是无人相约,我能自己去各处游玩吗?”
“司马先别拒绝,你想啊,我一发现缇骑就不出门了,岂不是坐实了心中有鬼?”
满宠思虑片刻,应道:“就依你所言!”
“还有一事……”
满宠深吸了一口气:“一句话说完!”
“我家中贫困司马是知晓的,不然也不会加入校事部了,当然,我这不是说校事部不好的意思,校事部很好……”眼见着满宠的眼神越来越犀利,温毅终于想到了正题,“这中间的花费……”
“公中出了!”满宠说完,又告诫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不用我强调吧?莫要花费太过,不然就用的俸禄来抵!”
说罢,满宠又走了一步,停了下来。
见身后没再传来温毅的话,这才放心地大步走出房间,翻墙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