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真查出了点什么就不好了。
刘辩安慰自己,这一百万钱就当是刺激冀州消费了。
宦官是把双刃剑,此次代价只是一百万,还好。
想到此处,刘辩忽然问满宠道:“在骠骑将军麾下,感觉如何?”
满宠张了张嘴,只说到:“骠骑将军性情如初……”
他有心想为在冀州从未拖后腿的董重说两句好话,可他思虑一圈平生所学的词汇,在不欺君的前提下,根本凑不出两句话。
刘辩也没有再为难满宠,解释道:“骠骑将军善听人言,卿为所部军司马,若有事时,可及时劝谏,免得有居心叵测之辈因骠骑将军性情如初而行蛊惑之事。”
满宠应下。
刘辩又道:“昔日朕出宫之时,常以原军司马赵子龙为伴,今卿为军司马,当效此前故事。”
“臣领命!”
满宠也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而在刘辩召见完人之后,卢植和两位平尚书事才来到云台殿。
近些日子,刘辩也觉察到如此一同办公的小小烦恼。卢植他们在云台殿期间,刘辩便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时召人相见了。
只不过同让“宰相”们抛开自己办公相比,这点小烦恼无伤大雅。
刘辩已经命人准备好了先帝在时常用的玉堂殿,以备不时之需。
“陛下,如今移民南渡之事已接近尾声,然后续仍不可大意,尤其是迁徙的百姓多无育才,至下一季谷粮收获前,所用谷粮皆需官府供给。当责令地方,多加核实。”
望着正捧着一本奏书的卢植,刘辩颔首称是。
他忽然问道:“我听说刘景升还说动了在襄阳等地隐居的数位隐士,携弟子去荆南等地,观看各地百姓安置情况?”
卢植倒没听说这事,他问道:“襄阳隐士,臣素闻黄承彦、庞德公之名,隐居山间,著书立说,教导弟子。此前公府数次征辟,皆不应。”
“确有此二人,只不知他们此行,是否有入仕之心?”刘辩问道。
“臣不知也。”
交友广泛的卢植都不知道,皇甫嵩与何苗就就更不用说了。
卢植建议道:“据臣所知,黄承彦、庞德公有贤名,却未必有入仕之心,或可使公府征辟一试。”
公府征辟而非刘辩这个天子亲自下诏征辟,显然是卢植觉得两人应征的可能性不大。
刘辩倒也不是非征这二人不可,也就没再多言。
倒是何苗将此事记在了心上,准备今日回去就派人征辟二人为府属。
而此时,被何苗心心念念的两人正带着弟子,踏入了长沙郡。
但对于两位闻名荆州的名士的到来,长沙太守张羡却没什么反应,仿佛不知道一般。
要说此事,那就不得不提张羡与请出黄承彦和庞德公出山的安南将军刘表的关系了。
天生看不对眼。
如今,要说在荆州权力最盛者,所有人都会想到单骑入荆州的刘表刘景升。
当日,谁也不会想到看起来温良恭俭让的刘表有能力压制住荆州刺史及各郡太守。
而且,因为“八俊”之名,荆州各郡的豪族都爱同刘表来往,一些年轻士人更是以得刘表称赞为荣。
但张羡就看不上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