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本为平叛而来,今广陵有乱,岂能佯装不知?”
“且原本子义就是被派往广陵镇守,今广陵有乱,不可坐视。”
段煨看着正在说话的黄忠,心中有些打鼓,尽管自从上次黄忠亲做先登之后,段煨觉得黄忠就是个莽夫,平日里稳重的样子都是装的,无论黄忠做出什么事他都不奇怪。
可眼下,他看着黄忠,心中不禁怀疑——他该不是想要矫诏吧?
为了早日平叛?
没必要吧?
自从他的兄长段颎因为卷入了政治斗争而死之后,段煨一直遵循着一个为官策略——低调。
凡事力求不惹事,只做好本职工作。
为此,哪怕牺牲些前途也无妨。
虽说即便如此,他也靠着才能一步步做到了西园校尉的位置上。
段煨打定了主意,黄忠要是想要出兵广陵郡,他坚决不应。
黄忠仍在说着:“据我所知,今广陵海寇薛州劫掠百姓,若于此地等到诏书,等到大军奔赴广陵,不知会有多少百姓因此而突遭横祸。”
“今本将有意调些兵马,派去广陵平叛!”
果然!
听了这话,段煨确认了自己的预感为真。
只还未等他反对,却见另一人站了起来。
“不可!”
段煨看向了说话的太史慈。
“广陵本徐州所辖,并非此次平叛所指。不过我本就有镇守广陵之责,此次诏书也未曾言明我的去处,最好是由我率领本部兵马,继续前往广陵平叛!”
“子义!不可!”黄忠喊了一声。
段煨也觉得太史慈有些不合适,他的名头的确可以,原本让他留在九江郡的理由也已经算是没了。
可是太史慈本部只有八百人,战时又损失了些。
若是平时作战,自可以郡兵等辅之,可眼下广陵有不少乱贼在四处响应薛州。
而且,最关键的……段煨看向太史慈受伤的右臂……
他很清楚,太史慈弓马娴熟,可这些大都因为他受伤的手臂而暂时派不上用场。
且太史慈并非是像他这样善于军阵指挥的将领,更善于率军冲阵。
这样一个受伤的主将,真的适合被派到广陵吗?
望着坚持的黄忠和太史慈。
段煨忽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九江、丹阳、广陵三郡毗邻,其中贼人在三郡之间互相逃亡也是有的,我等追讨贼人时总不能因为贼人越界就放过了他!”
这是一个很容易想到的主意,却也是個馊主意。
今天能以追讨贼人的名义越界,明天是不是就直接自定义贼人了?
段煨说出这个馊主意的意思很明确,他愿意与黄忠等人荣辱与共。
“哈哈,忠明,我就知道你很有胆气,不是一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