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局势,已经到了一个万分紧张的时刻,夜鸦的魂力,正在以一个极其可怕的速度消失。
这还仅仅是用来治疗自身的伤势的,如果要发动攻击,毫无疑问她需要更多的魂力,但无论修士处在一个什么样的境界,他的魂力都是有限的,冲虚境的修士自然也包括在内。
会长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状态她不了解,夜鸦只知道自己的状态,钻心的痛感不断的从她的伤口处传来,碎肉正在不断的重组再生,这是一个相当痛苦的过程。
她明白,如果现在不是在深海之下,她现在一定是大汗淋漓,无比的狼狈。
但是会长,就连一点喘息的时间都不肯留给她!
噗——
夜鸦已经被这种突然传出的石柱给打蒙了,莫名其妙一直受到这种可以造成致命伤的攻击,夜鸦的内心现在也是压抑的很。这么半天,不要说会长根本就没有移动,因为即使如此,她身为一个刺客,甚至连他的一根毛都没有摸到!
一口逆血从她的嘴中喷出,形成了一道血雾,她半跪了下来。不断的有着血丝从她的嘴中溢出,绝美的面庞已经变得惨白异常,甚至连紧握着匕首的双手也在颤动个不停。。。
预言家见到这样的情况,如何能不心疼呢?这是他一直所暗恋着的女子,如今见到她伤成这个样子,自己却没有什么能力去阻止这样的情况继续发生,他此刻自然也是心如刀绞,夜鸦的痛苦,仿佛传递到了他的身上似的。
深海之下,压抑可怕的气氛无时无刻的不在影响着两个人的状态。仿佛周围的水体都变得躁动不安的起来,正在前仆后继的不断冲击着夜鸦的娇躯。
会长的白袍在昏暗的海底忽隐忽现,水底满是因为剧烈的地底运动而产生的气泡,在朦胧之中,夜鸦仿佛又看见了会长向她伸出的手掌。
同一时刻,她猛一咬牙,准备再次承受仿佛如同利刃穿心一般的疼痛,可是这个时候,会长的动作却忽然停止了。
“停手!我加入你们,放她走。”
正是因为这样的传音,使得会长放下了自己的一只手掌,白色的斗篷一下,传出一道空灵而深邃的轻笑声,夜鸦见状也是浑身一紧。预言家从自己的身旁经过,然后径直向着对方走去。
“你为什么认为我还会需要你?”
“你在找术士,应该是想要弄清楚一些事情。而且那些事情应该对你而言十分重要!我说的对吗?”
“为什么你不认为我是一时兴起才想着说那些话来挑逗你们呢?”
“因为我还活着!你没有对我发动过攻击,只是在我的面前不断的折磨夜鸦,不想让我死,我就可以认为你应当需要我!”
预言家的脸色,已经从一种极致的愤怒到了一种平静,一种难以用言语诉说的平静,他的面色苍白如纸,见状也是令人感到极其的虚弱,但他的眼眸之中,闪耀的却是一种坚定的意志,会长看到也是久久不语。
夜鸦看到两人忽然对视在了一起,便是发觉到预言家应该是对会长传了什么音,她竭尽全力的想要站起,却因为魂力的短缺再一次跪倒,就算是从身体之中穿出的这种石柱,也能够吞噬她的魂力,如今她想要在这种高压环境下继续战斗,已是有一些艰难。
从刚刚的战斗之中,夜鸦的心脏和肺部都被直接扎穿,腹部也被搅了一个天翻地覆,四肢也因为承受石墙巨大的压力而渗出了些许血液,再加之不断被吞噬的魂力,夜鸦的魂力已经见底了。
至于现在预言家为什么能够行动,这完全是因为,会长没有吞噬他的魂力,他的确在等,他留了预言家一条命,又不断的攻击夜鸦,就是在等预言家的答复。
预言家眼前的画面出现了变化,再一回过神来的时候他们已经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原来在那个院子之内,他们一直没有移动过。
看着水滴不断的顺着夜鸦的湿发滴下,预言家也是皱了皱眉头,如果是这样的话,刚才的场景就不能是幻境,因为幻境是没有办法作用到现实的。就算在里面人被杀死了,死掉的也仅仅是神识,肉身不会有任何的受损。
刚才那个!是真实存在的一片空间!
这样的消息,如何不能让预言家和夜鸦感到震惊的呢?那片空间有多大?那肯定不是自然的场景,因为海底城早就已经毁灭,那是由面前的这个人创造出来的空间!
这个城市居然有这么强的人?!
难怪他能够自如的控制海底的移动。可是那种穿刺攻击,就算是在真实的世界之中也能够发动。难道说刚才的那个地底下的空间,也是他创造出来的不成?!
“我如何相信你?”
会长的一句话将预言家拉回了现实。他转身一望,面色也是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