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倾盆,冷雨如注,世界淹没在了一片灰暗之中。。。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倒下,大雨冲刷着遍地的尸体,汇成了一条血流不断地朝着山下冲刷下去,同时被冲下去的还有尸体,成山的尸体,几万具的尸体。
他感觉到有东西来到了他的面前。
“这绝对不是这个世界的东西!”
清的眼睛瞪得很大,从最开始朋友被杀死时候的愤怒到这个时候已经转变成了一种刺骨的寒意,一种无法言喻的绝望和悲凉!
他以为自己已经天下无敌,已经无人可敌,但就在这个时候他信了师傅跟他讲的话。
“即使是成为了大帝,你也依旧要学会敬畏,这个世上总有一些东西是你根本想象不到的,超越你理解的东西。”
当时他对于这一切都是不以为意,他本以为师傅的告诫就是要说他要懂得谦逊,即使是天下第一的也要懂得谦逊,但现在他明白了,可能是真的有这回事。
他甚至感受到了这个东西的吐息,但对方没有杀死他,而是给他说了一句他也听不懂的话。
“做你认为应该做的事情。”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唯一的幸存者。但此时他已经有些神情恍惚,什么叫做他该做的事情?
他拼命的修炼,直到成为了帝者。在这段时间之内他什么人都不见,因为害怕,他甚至开始害怕这个世界,害怕黑暗的角落,害怕倾盆大雨。
他做了一件令他现在极为后悔的事情,他拒绝见谣,即使谣一次次的来找他。如果不是谣在祸乱宇毫无征兆的开启之前因为战斗深受重伤的话,他这个时候她也应该是一具尸体了。
那一段时间是清这一生最为灰暗的一段时间,除了拼命修炼之外他就是拼命的发泄自己的欲望,每日沉醉在女色之中,不为什么,因为怕,因为怕明天自己就会死去,所以做着一切以前因为要修炼要约束自己不敢做的事情。
在妖族荒淫无度了几年之后,清忽然有一种预感,那种危机感越来越强,令他最终离开了妖族,没有和任何人讲就离开了妖族。
之后就是因为发现了什么而被困,他冥思苦想了几千年,才逐渐的想通从那种极端的恐惧之中挣扎出来,之后就是遇到极道,之后再回到了这里。
但虽然他现在已经不惧怕死亡,也不知道对方的当时的那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到底什么叫作做我认为应该做的事情?
。。。。。。
祖恭第一个站在了那光柱的面前,看着那洁白的巨大光柱,祖恭的内心也是有一点小小的触动。
旁边自然现在有人朝着那个光柱走去,这是可以救他们脱离苦海的出口,但祖恭却突然挡在了他们的身前,并且慢慢的问道:
“你是四家的人吗?”
都到了最后却有人挡在这光柱的前方,能够抵达这最后的地方的无一不是人中翘楚,见到这样的情况自然是心生不悦,但是都到了最后他也不愿意多生变故,只当祖恭是一个傻子便是从他的身边饶了过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眼中的视野却突然旋转了起来,这人的脑袋被直接削飞,但祖恭却连看都没有看一眼,目光则是看向了另一个人。
本来他所认为的敌人只有人族,但上一次的事情,四家也加入了对方,那样惨痛的代价。他作为兽族的最强者,自然也要站在兽族这边。
在远古的时期只有三族,四家也是之后才分出去的。但令人奇怪的是,四家之中却大部分都是人族,不是因为四家是由人族所创的,而是因为人族比较擅长于掌控权利。
这些分离出去的人族自成一派,虽然不归于人族,但实际上他们也是一方巨大的势力,本来他们不会是兽族的敌人,但是从上一次的事情看来,并不是如此。
所以即使是四家,现在也无法跨越这里。
四家对于人族,对于兽族其实都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对于四家的强调,兽神做的也丝毫不比人皇少,而对于祖恭来说,他们不会是朋友,而现在只能是敌人。
人族绝对是最需要扫除的势力,这在帝钧给他的任务之中绝对是第一位的,但不意味着他只需要对付人族的人。能够多清除一些之后的敌人也是好事。
虽然之前的那个冽的确给他带来了十足的震撼,但他的自信却不会有动摇,他还是顶级的强者,最顶级的强者。
即使现在只有他一个人堵在这里。。。
远方,沈音也望着那光柱若有所思,她还在计划着什么。正如她所说的,她还有最后的一张牌,但罗鸮当然也无法看透这个人。
“准备动身。”
“去做什么?你不是要渔翁得利吗?”
“不错,但光柱会出现在这样的地势,也是有它的原因的,我们也该做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