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起锦说:“必红呀,这一次你是错过了机会,你娘家落雁坡去了九个人。……仲将军呀,我们庄最作怪的是西北角的买球墩子,还有东边的山神庙。这两个地方一起作怪起来,火球就不住的滚到庄上,进了哪家,哪家就有祸事。”
仲挺笑着说:“你们都别怕,要相信这句话,人怕丑,鬼怕恶。你强似鬼,鬼就不敢张狂。不相信,今晚你们到场看看,到底是人凶还是鬼凶。”
他们在谈话之时,又有人敲门,原来是智向、乌秋蓉夫妇。他们说“今晚诡异够吓人的,不敢蹲在家里过宿”。褚玉迪摆着手说:“老智呀,你说说今晚是怎么个诡异?”智向说:“我家屋后边有火光,把我家屋里照得透亮,我出来一看,有个人越来越大,几乎要遮去了半个天空。”
仲挺笑着说:“你家两人都别怕。庄主,你家墙上有把弓,借给我用一下。”乌起超说:“我家这把弓有百十斤,就怕你拉不开。”仲挺笑着说:“这一说,你还就非借给我不可。”他说罢,就上去伸手将弓取了下来,随后将箭筒背在肩上,说,“我们到那西北角找个地方埋伏下来,先看看再说。”
五个男人、三个女人都来到西北角的树窝里埋伏了下来,果然有舞翩跹的鬼怪,嘴里伸着红舌头,像寻找什么似的。好像还有嚎叫的鬼神:“哪家的婆娘不安分,会有报应。”仲挺低声笑着说:“这根本不是什么鬼怪,是人充的鬼怪。”
买球墩子忽然出现火光,火光里跃出一个大神,身子越来越庞大,伸出的龟爪子有板掀大,两只手爬搔着。仲挺悄悄地拉开了弓,“呼”的一声射了出去,不远处传来“妈呀”一声,什么灵异的火光都没有了。
“褚玉迪起身捉鬼!”仲挺、褚玉迪两人站起身就朝显灵的地方跑去,三五个妖怪见有人追了过来,卖命地朝坟茔地逃窜。褚玉迪跑得快,跑过一个坟头,伸手抓住一个“鬼”往地下一摔,喝道:“再动,就送掉你的狗命!”仲挺跑上来一把将“鬼”提了起来,摘掉他脸上的面具,笑道:“原来你是装的鬼,你老实说,溜掉的人要跑到哪里去?”这家伙讨饶道:“壮士,我也是上的人家的船,溜掉的那几个人是到坟茔地里的地道,有好几个分头,至于哪几个分头,我也说不清楚。”
回到乌阁庄大庙里,乌起超一眼看出逮到的“鬼”,说道:“你个沈羊宝好好的人不做,却要做鬼。”沈羊宝垂下头说:“我是被乌用拉下了水,做了不少的鬼事。”乌起超说:“你带我们去望望,被射中的鬼是哪个。”沈羊宝支吾道:“是智绸。”乌起超笑哈哈地说:“做鬼吓人,结果死于无妄之灾,活该!”
仲挺铿锵地说:“乌庄主,喊几个人把那死鬼的尸体抬到大街上,叫全庄人出来看看你们这里闹的鬼是个什么样子。”乌起超当即喊了三四个汉子,将智绸尸体,抬到庄中心大街上。
褚玉迪走到沈羊宝跟前说:“你怎说?带不带我们上那几个巫婆家里?不带的话,就叫你也跟智绸一样横在那中心大街上。”沈羊宝吓得满脸乌色,连连点头,“我带我带。”“那你在前头带路,先上胡栓柱家里,他家夫妻两个都是鬼神。”
到了胡栓柱家里,胡栓柱、李三珍夫妻两个都没有回来。褚玉迪说:“这两个鬼神逃得了人逃不了庙,沈羊宝,你上去敲开他家的门,我们要进家搜查一下,将他家弄神作鬼的道具全部拿走。”沈羊宝拿起一块砖头砸开了门上的锁。
这个胡家果然有几个弄鬼的道具,还有鬼书,当然一个也不遗漏的全部取走。巫婆戴扣粉也没有回家,就搜去她家里的弄鬼道具。巫婆周龙寿、王才玲、陆天香、仇粉根四个巫婆被押到那中心大街。此时,十几个火把将庄中心大街照得透亮,全庄的人大小儿花全被喊得来看“鬼”。沈羊宝索索发抖,不住地说:“我是被人利用的。”
仲挺站出来说:“你们五个人今后够再在庄上闹鬼呀?”五个鬼怪都说今后不再做鬼事了。乌起超说:“你们五个人要一个一个的发誓,否则,今日夜里就叫你们陪智绸一起到阴间里做客人。”在场的五个鬼怪人物都吓得活活抖抖的,一再磕头说今后不再做鬼事,否则,死无全尸,暴死暴亡,沈羊宝、周龙寿一男一女连额头都磕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