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乌黑的,唯有黑龙寨的聚义厅里溜出点光亮。耿成年踌躇满志地说:“单姝她个草鸡货,竟然打我的主意,我耿成年可不是彭九年那么好欺负,来一个打一个,来两个打一双,总之,叫她个有来无回,妈的匹。”
老四费浑摇头晃脑地说:“单姝她个朝廷通缉的草鸡货,之前吓得没处躲藏,这会儿她神气抖抖起来了,殊不知她碰到我们的耿大王,那是死路一条。我们黑龙寨文有居军师,武有航大将,此外,我们还有法师许凯,猛将更是多达十多个人。哼,把我们黑龙寨惹蟊起来了,组织全部人马扫荡他们,将他们全部赶出龙头山,否则就杀得她一个不留。”
老九周志富是个粮台,这会儿却说道:“单姝虽说是个女流之辈,能量可不小。我听人说她手下有三四个女杀手,最会钻对方的空子,然后大兵一发力,真的能起到一两拨千斤。比如今日夜里天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唉,说不定就有幽灵出现,找准我们的要害之处加以捣毁,我们还就吃不消。”
老五朱成浜摆着手说:“唉呀,你个老九做粮台的,什么时候做的军师呀?你打听到的都是些夸大单姝的东西,你就不晓得是她自己放出的风,其用意分明是来吓唬我们的。”
老八许棍笑哈哈地说:“大王,我们不会悄悄地把赤龙寨包围起来,然后捕捉那些娘儿们,到时候配给我们每人一个做娘子,岂不美哉!”他这么一说,整个聚义厅马上成了一个笑海。
两男两女匍匐在敌人的眼皮底下,敌人的巡逻有五六个人,要想出手非但不得成功,还要遭到反噬。怎么办呢?只有等待。半夜三更,敌人不再巡逻。黄子芹说了声“上前”,到了敌方第三个房屋,忽听见开门的响声,黄子芹急忙避到一边。原来是一个出外小便的,当他返回时,冷不防被黄子芹捂住嘴巴,再有一个人直接抓住他的膀子扭倒后边,就这样,抓住了第一个俘虏。此人的嘴巴被预先准备好的布片塞住了,两个金刚力士架住他直推了走,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岳芷英拉了拉黄子芹,原来不远处有个房屋,里面亮着灯,虽然光线朦胧。她们两人悄悄地靠了上去,对着窗户一望,原来是个营帐,一个头目凝神注视着一张地图,地形地貌标注得好好的。大约他疲敝了,便坐到铺边躺了下来,眼睛很快就合了起来。
黄子芹大着胆子,推开门户,返过头用手招了一下,岳芷英迈着碎步进了门。两人一合计,岳芷英拿起毛巾往睡觉的人嘴里硬塞了进去。黄子芹则用力扭了他的膀子,岳芷英死命地摁住,只一会儿,就把这家伙捆扎了起来。
两个女子推着俘虏走,俘虏耐着屁股不肯走。黄子芹抽出匕首威胁道:“不肯跟我们走,那就割掉你的鼻子,而后割掉你的两个耳朵,最后挖掉你的眼睛。你说你有武功,那就挑掉你膀臂和大腿的筋。你成了废人,还能有什么用?……嗯,你死撑,那我就动手了。”俘虏招架了,连连点头,表示他愿意跑走。
出了门,俘虏故意弄出声响,黄子芹拍了他的头,亮出明晃晃的匕首,这才老实了点。再走几步,两个金刚力士接过去抓住俘虏的膀臂,再也由不得他耍赖了,推得穿穿的。
拉回去审讯,第一个俘虏姜萌说他地位低,不了解兵力部署,但他交代出施放毒气的人叫许凯,在寨子里是老六。再来审讯第二个俘虏,胡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俘虏说:“我叫吴志印。”“你在耿成年手下做的什么职位?”“奋勇校尉。”“吴志印,你老实说,黑龙寨有几个谋士?”“军师居新阳,其他谋士有许凯、李羊、王力世、江和。”“许凯他不是号称法师的吗,怎么会是谋士的呢?这是为什么?”“他可是主意窝,出主意的时候神神秘秘的,耿大王干脆封他为法师,说日后就改封为国师。”
天亮之后,吴志印被押回监护室。郑碧芳走进来说道:“吴志印呀,你说出的跟实际没有误错,等拿下黑龙寨,我们自然会放你生路。如若欺骗我们,我们肯定会叫你尸骨无存。”吴志印点头哈腰地说:“女士,我说的话绝无戏言,句句属实。”
郑碧芳回到营地向费艳芳禀报,费艳芳说:“想不到黑龙寨防守这么严密,我们想短时间拿下它,真的颇费精力。郑碧芳,依你看,我们如何突破敌人的防线,直捣黑龙寨老巢?”郑碧芳说:“当然还是攻打它的东南方,就是它的后面有段火墙,甚至还有陷阱。我们就对它来个佯攻,我们的主力悄悄地给它来个中间突破。也就是说从正北边发起突然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