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吉尔摸着迈克尔的脑袋，“没错，恶魔是存在的。但他们可不是长着犄角和尾巴的红皮肤小人，他们可以是英俊迷人的，因为他们是堕天使，上帝曾经的宠儿。”

“这就是为什么这个屋子，这个恶魔会选择英俊的泰特和他的儿子作为容器。”

“而不是选择同样有着邪恶基因，丑陋畸形的泰特的弟弟——波雷加德。”

“你说对吧，夫人。作为生下他的你，应该有深切的感受。”巴吉尔看向了本的身后。

他是对着薇薇安说话，她的手里抱着一个婴儿，正是一生下来就死了的迈克尔的兄弟。

眼下，这个屋子里的鬼魂已经无法再在他面前隐藏自己。

事实上，他还能看见其他在这里看热闹的鬼魂。

渴望成名的伊丽莎白，偷偷回来看孙子的康丝坦斯，看弟弟的瓦奥莱特...

因为，谋杀屋现在也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薇薇安无奈带着孩子显形。

迈克尔像个大狗狗看主人一样，看向了自己的母亲。

“薇薇安！”本惊喜地转身。接着身体又僵硬了，因为看见了孩子。

薇薇安没有理会本。

也对，谁会理会一个整天开着窗，边哭，边撸的男人呢。

嗯，还曾经出过轨，和自己女儿一样大岁数的学生。

她看着巴吉尔告诫道：“他不是那么简单。不光是他一出生就夺走了我的性命。”

“也不光是因为他喜欢用杀戮，杀戮后的尸体作为礼物来表达爱。”

“‘我看见一只有着十只角七个头的野兽，从海中升起。地球上的所有生物都要敬拜他。’”

本惊讶，“你想说他是撒旦？”

薇薇安依旧没有理会他，“迈克尔的一切都很不正常。”

“他的出生，他的长相。”

“我想你应该能深切地感受吧。你也如此英俊，这不是凡人能够达到的。”

被cue的巴吉尔咳嗽了一声。因为本恨恨地看了过来。

薇薇安继续说道：“起初我远离他，是因为一切都太痛苦了。”

“我无法以死者的身份，面对我活着的，和泰特而非本生的儿子。”

“但接着，离奇的事就发生了。”

“自从他一夜长大十岁后。”

“每天都有一群乌鸦绕着房子飞，房间里又热得要命——即使是在冬天其他人需要穿棉衣的时候。”

“这一切都在暗示着什么。”

巴吉尔点头，“你说得很对。但他既是恶魔，又是人类。”

“他的耳后还没有出现666的印记，还没有到不可救药的程度。”

“就算有，面对我，他也只能向善。”

“不要太迷信了，女士。”

“你要相信人类的潜能。他不是恶魔可以操控的。”

“就像泰特能在你身上打冷颤前，因为遇见瓦奥莱特就差点洗心革面一样。”

迈克尔傻芙芙的点头，“对，我会做个好人。让你接纳我。祖母愿意见我。还有父亲。”

当然，他这次指的是泰特。而不是在客厅里的其他两个便宜父亲。

巴吉尔再次可惜地打量了下迈克尔，怎么就不是撒旦之女呢？

他哪里都好，就是性别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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