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钰殿宫门外,响起一声太监尖细的嗓音。
“宣淑妃娘娘觐见太后——”
夏淑桢急忙从床下爬了出来。
眼看着宫外太监在等候,
今日是她刚刚要去拜见太后的日子,
不能现在就去叫太医来。
夏淑桢心下焦灼,只得先伸手去探了探喜鹊的鼻息。
手指上传来的微弱呼吸让她定下了心神。
幸好呼吸还在。
门外等候的时间紧急。
她急忙弯下腰,将喜鹊拖到了自己的床上。
伸手扯过被子,一边盖在了喜鹊身上,一边低声道:
“喜鹊委屈你了,等我请完安,就带太医过来。”
做完这一切后,夏淑桢小跑着进了主院。
仅用了半炷香的时间,便梳洗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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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淑桢乘着软轿向着慈宁宫出发。
一路上她闭目养神,但思绪却不宁。
昨日的窃贼,明摆着就是要盯着自己的账本下手。
这账本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呢?
夏淑桢刚想要深思下去,却突然涌上一阵疲惫。
最近处理的事务实在太多,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
软轿停了,想来是到了慈宁宫门口。
她掀开轿帘,脚下却猛地一滑。
不好,踩空了!
下一秒,预料中跌落的疼痛感却没有传来。
一只手臂挡住了她下坠的身体。
“淑妃娘娘,果然是乘不惯轿子吗?”
耳畔传来了容裕和打趣的声音。
今日他穿了一身月牙白的袍子,带了一块玄玉的玉佩。
更显得他端庄华贵,翩翩君子。
一看就是来慈宁宫请安的。
反观自己,早上时间紧急,也只是堪堪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
连头发也没有仔细打理的时间。
早上只得用太后御赐的福寿簪,草草盘了一个头便来请安了。
跟他一比,自己显然失仪的多。
夏淑桢只感觉自己的脸颊涌上了一阵热度。
怎么自己每次在他面前都要丢人呢?
只得急忙的后退了两步,对着容裕和颔首道:
“多谢六皇子出手相救。”
“无妨,娘娘身边的下人呢?”
“怎么也没有一个照顾着?”
容裕和好奇的左看右看,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疑似下人的影子。
夏淑桢沉默了半晌,只得避重就轻道:
“喜鹊今天早上磕了脑袋,我便让他在宫里休息了。”
“怎么也没有别个当值的人?”
“……”
夏淑桢被他这番话勾起了落差感,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回到淑钰殿的时候,可是落了满满的灰也没打扫。”
“至于下人,更是只有喜鹊一个了。”
“什么?你的意思是——”
容裕和皱起了眉头,低声对夏淑桢道:
“难不成,是皇后克扣了你?”
夏淑桢只默默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六皇子来的显然比我早一些,怎么不进慈宁宫去请安呢?”
夏淑桢转移话题道。
“我母妃还在里面和太后说话。”
“她让我缓些时候再进去,不如淑妃娘娘先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