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几乎贴着她的唇,呼吸相撞,强烈的男性荷尔蒙往每一个毛孔里钻,温妤心跳剧烈,别开脸,不敢看他漩涡似的深眸。
身体一阵悸动。
天色越来越亮,楼下院子里传来顾老首长的咳嗽声。
温妤捂着嘴,一手指尖掐进他的小臂,眼角泛着楚楚可怜的泪光。
天完全亮的时候,她才得以躺下,裹着空调被,面朝里,蜷缩着身子,闭着眼喘息。
心跳还没恢复正常的频率。
空气里残留着丝丝甜腻的气息。
很快传来开门、关门的声音,顾淮时出去了,温妤安心地阖上双眼,疲惫睡去。
临近中午才醒来,张妈端来红糖燕窝和饭菜,以及她昨晚被没收的手机。
刚开机,一条银行到账信息映入眼帘。
昨天晚上九点的时候,妈妈医保账户入账30万,备注:顾氏财务秘书。
原来,顾淮时没有不管妈妈的医药费……
同时,他也要跟她玩,在他看来,这是两码事。
温妤看着短信,怔忪了很久。
这样很好。
她也早就想通了。
这一世,她玩得起。
敛了敛心神,简单收拾了下,下楼去。
顾淮时正在茶室和顾老首长喝茶。
“季家托了关系,电话打到我这,跟我求情,老三,你这事处理的,是不是过了点?”
“那季辰是独子,真要进去了,前途也就完了。”
听着老首长的声音,温妤顿下脚步,站在屏风旁。
顾淮时反问:“怎么过了,不是事实?”
老首长放下茶杯,“能饶人处且饶人,顾家一贯低调,不轻易树敌。”
顾淮时冷哼,“饶不了,打狗也得看主人!”
“不给这些暴发户点儿厉害,他们还以为顾家是不行了。”
她是顾家养的一条狗。
他昨夜那样高调现身维护她,对季辰不依不饶,是为了维护顾家的颜面,树立顾家在豪门圈里的威严。
温妤忽然想起,被季辰压在身下无可奈何,企图狐假虎威吓退他的时候说过“我是顾家的人!”。
透过博古架上的那面方镜,她看到自己的脸。
一双清冷的杏仁眼,不见一丝波澜。
也是,像狗一样被他丢在高速服务区的时候,她就清醒了。
回神,墙根的一株琴叶榕绿植缺水了,她走去打水浇花。
茶室的爷俩还在喝茶。
顾老首长瞥着顾淮时小臂上的几道抓痕,“咋弄的?”
顾淮时垂眸睨了一眼,眸色深暗了几分,面不改色,“小狗抓的。”
他也没怎么着她,就不行了。
雨打的花枝一样乱颤,又咬又抓,还哭着不停叫着他大名,嫩白脚丫子蜷曲,抠着地板。
顾淮时不住地喝着茶,润着发干的喉咙。
顾老首长仔细盯着,瞧了瞧,眼珠子朝上翻他,“狗爪子没这么粗!糊弄你老子!”
回来浇水的温妤,手一抖。
顾淮时悠闲自得喝着茶,似笑非笑,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