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恨他的隐瞒,不实诚。
他只是用了别的途径帮她解决,她还是不能接受。
可现在的情况是,别人都没有实质性地欺负她,就自己得逞了,难怪……她就是不愿意原谅自己。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裴砚没好气的说道。
童序撇撇嘴,不敢再说下去了。
裴砚赶回了疗养院,发现纪眠趴在床边睡着了,老爷子也睡得格外香甜。
医生忍不住说道:“纪小姐一直守着老先生,寸步不离,都把护工的活抢着干了。事事亲力亲为,老爷子胃口差,她还做了一些清爽开胃的菜。”
“这几年,纪小姐的所作所为我们也都看在眼里,对老先生特别好。也不是耍心机的人,想要趁此机会攀龙附凤,就是心地善良。”
送过来的老人,都是有权有势,家里晚辈没空照拂,一个人又孤单。
所以过来多少有个伴。
裴家没人照看老爷子,他性格又孤僻,和裴父大吵一架后,自己盛怒之下搬来了这里。
他也不和别人往来,再加上郑老太也在这,他浑身不自在,就经常一个人闷在屋子里不出去,谁来了都给不了好脸色。
别人都有固定的护工,但他没有,谁都受不了他的古怪脾气,都是轮流来的。
郑老太被接到国外后,纪眠觉得不适应,习惯了来这里,就每周都来做义工。
她轮到了裴向东,非常有耐心。
他说些难听的话,纪眠从不搭理,也不生气,自己该干什么干什么。
后面她又过来,给他带吃的带玩具,讲外面有趣的事情。
时间久了,裴向东的心也融化了,开始盼着她每周过来。
“我知道她很好。”
裴砚轻轻的说道。
他上前,将趴在床边不自在的纪眠轻轻抱起,然后送到了隔壁的客房休息。
他以前总是和她保持距离,都不肯在一张床上,他了解自己,一旦有了越界的行为,他会控制不住,想要更多。
所以他压抑着天性,不敢越雷池半步。
可现在……
他守在她的旁边,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眠眠,那天……你是不是只和我一个人……”
他的声音越来越沙哑,眸光也幽邃几分,贪婪地看着她。
在她记忆里,自己这个无耻狂徒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呢?
明明,那天看都没看到。
“我算是你第二个男人吗?”
他又问。
只可惜,纪眠熟睡中,难以回答。
这个问题在心里抓心挠肝地徘徊,让他十分难受,这对他很重要。
谁不想在心上人心里,地位更重一点呢?
他哪里知道,他算是第一个。
纪眠和陆行川三年,都没有真的发生过什么。
这一晚上,裴砚是难捱的。
她就在旁边熟睡,呼吸匀称,像是羽毛一样落在他的身上。
她身上香香的,身子也很柔软温热。
他蜷缩着,抱紧自己,不敢妄为。
可万万没想到,娇憨的猫儿竟然朝他的怀里钻了过来,甚至拱了拱,蹭了蹭,发出舒服的嘤咛。
她抱着他,只觉得自己抱了一个暖炉,特别舒服。
她甚至将腿也挂了上去,整个人像是树袋熊一样抱着他。
男人浑身僵硬,呼吸发紧。
她——简直是在玩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