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全都是肃然的氛围,压抑得人喘不过气来。
屋内弥漫着浓郁的中药气息,之前爷爷是不吃中药的,有一种说法是西医的尽头是中医。西医解决不了才找中医。
爷爷躺在病床上,身形干瘦了许多,原本一丝不苟的银灰头发,此刻变得干枯没有光泽。
他带着氧气罩,旁边心电图起起伏伏。
“爷爷。”
纪眠看到爷爷现在这个样子,心脏刺痛。
这个小老头一直维护自己,把她当亲孙女一样看待,可现在却躺在这儿一动不能动。
“怎么会这样?”
纪眠的心脏揪紧,疼得难以呼吸:“我记得爷爷的身体一向都很好的,这次怎么病得那么严重?”
“老爷子一直都有高血压,本来用药物控制得很好,可那天不知怎么的,就突然发病,导致颅内出血,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医生赶紧说道。
“怎么会不知道如何发病呢?”
纪眠觉得怪异。
“那天,爷爷接了一个电话,不知道说了什么,就一病不起了。那通电话是打给裴行明的。”
“又是他……”
做父亲的时候,不像个父亲。做儿子的时候,也不像个儿子,他到底想干什么?
“他到底和爷爷说了什么?”
裴砚摇头:“也只有问他俩本人了,不然谁也不知道。”
他也想知道裴行明到底说了什么话,把爷爷气成这样。
“今晚我哪也不走,我要陪着爷爷。”
裴砚拗不过她,就和她一起留下陪着爷爷。
裴砚比她想象中的忙,电话没完没了,似乎集团也出了事。
“集团是出什么事了吗?”
“嗯……”裴砚没有继续隐瞒:“裴行明想要把裴氏要回去,给他另外的私生子。”
“他还有别的私生子?他到底祸害了多少女人,怎么不给他来个绝育手术?专门祸害女人吗?”
纪眠气的要命,这种渣男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现在他重新回到了裴氏,应该是想让爷爷把股权转让给他,让他成为第二股东,然后再联合外人,逼我退位,交出剩下的股权。”
“放心,这事情虽然棘手一点,但我也能应付,相信我的能力。”
纪眠不如他,生意上的事情帮不了忙,干着急也没用,只能选择相信他的话。
现在当务之急是让爷爷苏醒,他的股权想给任何人都可以,但前提下是要苏醒。
纪眠晚上一直没合眼,一直在床边守着爷爷。
她拿着毛巾给爷爷擦拭,没想到爷爷的身体突然抽搐起来。
“爷爷……怎么会这样?医生……医生快来啊。”
纪眠害怕的大喊,惊动了里面房间正在办公的裴砚。
医护人员来了,竟然还有苏芸。
“怎么回事,爸,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先出去,我们要全力抢救老爷子。”
医生发话了,打发了众人。
所有人都离开了房间。
苏芸立刻把矛头指向自己。
“爸病了多天了,都没有事,可你一来他就出事了,你对爸做了什么。裴砚,你是不是让你媳妇对爸下手,你想霸占你爷爷的遗产是不是?”
苏芸直接扣了一顶大帽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