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头顶的月亮。
“是很圆。”
月光皎洁,像是银光洒落,整个院子都亮了起来。
“裴砚,你还好吗?”
“我很好,童序都和你说了是吗?我一开始的确难过,但想想又有什么可难过的呢。她本来就不想生下我,我对来说是痛苦的根源,一看到我就想起被裴行明侮辱的过去。”
“我们彼此不见,是成全对方,这样也挺好的。我查了一下她现在,她失忆了,有了新的家庭,她的丈夫很爱她。”
“她是个音乐家,平时很低调,总是出国演奏,很少在国内开音乐会,所以我至今没有找到过她。”
所有人都默认许婉容已经死了,也没想过她还活着,再加上她婚后低调,很少参加聚会宴席,只在国外演出,所以谁也没有找到她。
“这些年没有裴家的打扰,她过得很开心。她现在叫容婉,已经不是我的母亲许婉容了。”
裴砚的声音很轻很轻。
没有哪个孩子不渴望母爱。
但裴砚知道,自己渴望不到,索性不再折磨自己,也是为了放过许婉容。
她现在重头再来,一切都好。
陷在裴家痛苦里的,只有他一个就够了,何必把她拉进来呢。
身为儿子,这是他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就是——不相认。
纪眠听到这话,紧紧握住了他的手。
“如果你真的思母心切,那不如……叫我妈妈吧?”
裴砚:“……”
本来他还有点淡淡的悲伤,可因为纪眠这话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说什么?”
“你看,情侣夫妻之间,有的男人就喜欢自己的伴侣叫爸爸,这样比较有成就感。那反过来说,缺爱的男人,也可以叫女友妈妈,对不对?”
纪眠一本正经地推论着。
“阿眠,你是几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
裴砚瞪了一眼。
“你舍得打我吗?”
纪眠促狭地笑着,甚至还踮起脚尖亲了他一口。
裴砚不敢乱来,现在和她舌吻都少了,怕自己招架不住。
他向来定力好,可遇到纪眠,尤其是那种事,食髓知味,销魂蚀骨,让他死在纪眠的石榴裙下都甘之如饴。
现在她怀着孕,胎儿不稳,医生说前三个月最重要,千万不能同房,不然可能流产。
他到现在都忍着,偶尔喝点肉汤,但并没有满足自己,反而让他更加执念。
纪眠就喜欢挑逗他,看着他一张脸慢慢红温,仿佛能沁血。
“哎,这怀孕想要怎么办?”
她的手开始不规矩地钻进裴砚的衣领,胡乱摸着他的腹肌。
“阿眠,别闹。”
男人的声音已经暗哑起来。
他眼尾发红,幽邃地看着自己,里面有条欲望的蛇在翻天倒海。
他神经紧绷,脖子上太阳穴青筋凸显,肌肉结实有力。
性张力拉满。
她都有些垂涎了。
只可惜,她不能动欲,不然会宫缩肚皮发紧,她很害怕。
这样的极品男人,只能看不能吃,也太遭罪了吧。
三个月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