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魏君安很是诧异。
他忙问:“道长,怎么实践?”
庄如道喝了一口红酒,他肥胖的脸庞泛起了红晕:“你是什么事?”
魏君安忙说:“讨钱的事。”
“就是银行,道长,懂吗?”
袁知重也忙说:“对,道长,用现在的话说是银行,用古代的话说,就是当铺。”
庄如道迷迷糊糊,微微点头。
又问:“那是什么事?”
魏君安也顺势用了袁知重的比喻,说:“我这个当铺,客人的当票没了,要从我这里取走当物,只能过我的账本。”
“道长,你给评评理,没了当票取当物,是不是多少得付些存档钱啊?”
“毕竟,没了当票,我都没有赖账啊!”
听到这通解释,袁知重愕然看着魏君安。
他腹诽起来,魏君安这他娘的也太不要脸了吧!
什么当票没了不赖账,这他妈的不是魏君安自身遇到了麻烦,才让所有客户砸掉“当票”假古玩的嘛。
他如今这话说得仿佛是客户失误了,他是在替客户承担责任一样。
庄如道听完魏君安的解释,呵呵笑了笑。
他是双眼朦胧,半眯着双眼,望着袁知重,问:“老袁啊,你可是魏先生的老客户?”
袁知重点了点头:“不瞒庄会长,我是。”
庄如道说:“那你的当票也没了?”
袁知重微微眨眼,尴尬的一笑:“也没了。”
当初魏君安让砸掉假古玩,他是第一时间砸掉了假古玩。
问了袁知重,庄如道又问魏君安:“魏先生,他没了当票,你收取存档费了吗?”
魏君安看着袁知重,说:“自然收了。”
袁知重也说:“收了。”
庄如道说:“既然如此,为什么别人的存档费收不上来呢?”
“难不成老袁好说话,其他人不好说话?”
袁知重低笑一声:“庄会长,我的确是好说话,当初若非是被他威胁……哎,算了,都过了,不说这些。”
袁知重摇了摇头,不想再提起魏君安威胁他的事情。
魏君安则是没有答话,看着庄如道。
庄如道哈哈一笑:“能威胁老袁,就不能威胁其他人吗?”
“魏先生,做生意啊,是要对症下药的,找到症结所在,不管是什么病,只要用对药,都是能治愈的。”
说完,庄如道彻底闭上眼,仿佛是醉酒晕了。
魏君安念叨起来:“对症下药。”
他看了一眼袁知重。
袁知重忙说:“魏总,你可得信守承诺!”
魏君安瞧着袁知重,随后豁然开朗,哈哈一笑:“这道长还真能点拨人呢,我算是明白了,原来对症下药是对这个症啊。”
“我也是,怎么就搞忘了这一招呢。”
他想起了当初对付袁知重那一招,如今,被庄如道点拨后,他觉得依旧适用,而且是特别适用。
他拍了拍袁知重的肩,说:“老袁,你放心,我会信守承诺的,你的三十万,免了。”
说完,魏君安哈哈一笑,离开了房间。
离开房间后,魏君安打了电话,让公司查账,查一查王副市长的存款是多少。
不多时,魏君安得到结果,这位王副市长的存款是一千三百万。
听到这个消息,魏君安很高兴。
他当即吩咐,将这一千三百万全部运到君山大酒店,现金不够就折算成金条,送到王副市长的房间里。
他则开始准备解约合同。
当天晚上的十一点,两辆中型货车进入君山大酒店,十余个工作人员开始送货上门。
王副市长早就睡了觉,他明天还要早起离开壁州市,返回他工作的城市。
突然,他从梦中惊醒。
随后,屋里的灯亮了。
王副市长只感觉眼前一花,很是刺眼,他赶忙闭上眼,片刻后,用手遮挡着眼睛,看向床边。
魏君安坐在了他的床上。
王副市长脸色铁青,他直接怒斥起来:“魏君安,你想干什么,你胆敢乱来!”
魏君安笑了笑:“老王,我怎么会乱来呢。”
“我可不想下半辈子在监狱度过呢。”
“我是来和你解约,同时启动提前解约的赔偿程序的。”
“根据我们之前签下的合约,违约方赔偿对方百分之十的违约费。”
“你在我们公司存款一千三百万,我们公司若是违约,将赔偿你一百三十万。”
王副市长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