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伪君子、真小人,那么保姆就是拿捏了主家把柄后,不躲藏的坏胚子、大极品。
从前,家里有亲妈拾掇家里,除了衣服需要自己穿,其他都不用自己沾手。
保姆自从拿捏住他后,做啥事都很敷衍,饭没蒸熟是经常的事,衣服只晾晒不烘干,一股子酸臭味儿,害得他在战友们面前丢了脸。
石英才下了班回家,就冲保姆发了一顿脾气:“你只晒衣服怎么行?还得烘才能干!不然穿身上一股子酸臭味儿,这让我怎么穿出去?”
保姆不耐烦地应付:“知道了知道了。”反正她过后就忘。
谁记得这些啊?现在最重要的是……
保姆看向石英才,换上谄媚的笑,道:“石先生,我有个孙子想来岛上上学,你看看能不能托你的关系……”
石英才一口拒绝:“想啥呢?来岛上上学?你知道在这里上学的孩子都是啥出身吗?就你这样的。”
说着,石英才估价的眼神从头到脚打量完保姆后,才道:“省省力气。”
保姆最讨厌石英才这个眼神。
神气什么?
再神气,不也有把柄被她拿捏吗?
保姆有底气,惹恼了,也不介意呛声这个雇主。
保姆:“石先生这话说的,我打听过了,每个人家都有一个读书名额,我这不是看你没后,想着帮我孙子就读不费事儿,才提的吗?”
我这不是看你没后……
看你没后……
你没后。
石英才习惯性装好人,习惯躲在石母身后指点江山,如今石母去世,他才醒悟,这个工具人有多好使。
可惜了,她太老了。
老到瘫在床上,回天乏术。
不然他还能趁手得再用几年。
不然也不会被眼前这种小人物欺负到头上。
“你被解雇了。”
保姆瞳孔一缩,不可置信地看着石英才,“你说什么?”
“我说,你被解雇了。”
“别开玩笑了!你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你纵容我欺辱你母亲吧?”
“你去吧,我不会拦你。”石英才居高临下道:“看看我的邻居我的战友是信你,还是信我。”
“你给我等着!”保姆恶狠狠瞪了下石英才,放下话后,抬脚离开。
保姆出了门,逮着谁就说:“石英才他太恐怖了,对他妈不管不问,他妈都瘫在床上了,他还那样……
哎呦,我要生个儿子,肯定得塞回肚子里重造!
他妈死不瞑目啊!
他妈就是被他害死的!”
她一个字没提自己,但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
“我说你消停会儿吧。”
“就是,自己什么德行,当别人不知道吗?”
“以前风评那么差,要不是石英才肯请你,你以为自己还找得到雇主?”
“他妈不是老死的吗?他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要不是自己没法尽孝,会请你?人家天天那么忙的……”
“什么死不瞑目?不是走得挺好的吗?”
“是啊,我当时去看过,人走得好好的……”
“那这个保姆为什么这么说?”
“我听我家那口子提过,石英才抱怨过饭夹生的,这次他衣服都是酸臭的,我一闻就知道咋回事!没烘干的衣服,就那股味儿!”
“那,这个保姆是得寸进尺,石英才受不了了,想辞退她?结果她恼羞成怒了?跑来跟我们说石英才的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