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昭简单地收拾了一番,便悄然跟了出去。
为了避免被发现,他刻意与刘季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步步小心,唯恐引起任何不必要的麻烦。
赢昭自然并非担忧刘季与那女人发觉他的踪迹后会引发何种争执。
实则,他所顾虑的是,一旦刘季和女人察觉到了他,势必会揣度出他的意图。
倘若如此,他们故意带着他绕圈子,那要寻觅到刘季的家,怕是要耗费诸多心力与时间。
身为大秦的太子,他大可以运用其他更为省力便捷的法子去探听刘季的家宅所在。
然而,如此一来,便会缺失诸多的趣味与挑战。
所幸的是,刘季和那女人全程都未曾察觉到身后尾随的赢昭。
赢昭得以顺遂地跟随刘季步入其家门。
当他抵达刘季家中之际,尚未踏入屋内,便听闻屋内传出一位老人嘶哑着嗓音的怒斥。
“刘季,你这不成器的小兔崽子!成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你怎还有颜面存活于世?为何就不能学学你的兄长,瞧瞧人家辛勤耕耘所置办的田产?”
刘季满不在乎地翻了翻白眼,嗤之以鼻道。
“您就等着瞧吧,终有一日,我的田产定会比二哥的更为广袤。”
老头儿气得浑身颤抖,伸出手指着他,暴跳如雷地吼道。
“你这混账东西!我与你说过多少回了,唯有勤劳方可致富。你整日游手好闲,四处花天酒地,甚至与那曹寡妇纠缠不清。你这般行径若能挣得下田产,这天底下就无人会认真种田了!”
刘季显然对老头儿对曹娥的称呼极为不满。
“什么寡妇?人家是有正儿八经的名讳的,叫曹娥!我且跟您说,我早就厌弃了如今的婆娘,我要休了她,将曹娥迎娶进门。”
老头儿本就被气得不轻,此刻听闻这番言语,更是惊得目瞪口呆,全然未曾料到刘季竟能吐出如此荒诞之语。
“你莫不是脑袋被驴给踢坏了?你现今的婆娘何等贤惠,勤俭持家,容貌亦是出众,哪一点比不上那曹娥?你放着这般安稳的好日子不过,为何偏要休妻?”
刘季不紧不慢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道出。
老头儿显然未曾想到,为救刘季,曹娥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那女人始终在一旁默不作声,听到此处,终究是按捺不住。
“曹娥能为你做的,我也同样做到了。你为何对曹娥仍旧念念不忘?”
不提此事倒也罢了,一经提起,刘季更是怒不可遏。
“你这贱妇,你有何颜面说出这番话?曹娥乃是见我即将被打死,迫于无奈才做出那等事,而那男人向你提出同样要求之时,你甚至连片刻的考虑都不曾有!”
女人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喊道。
“刘季,你怎能如此冤枉我?我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救你!”
刘季冷哼一声,毫不留情地说道:“救我?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死了,好另寻新欢!”
女人浑身颤抖,指着刘季骂。
“你这没良心的东西,我为这个家付出了多少,你却如此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