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是皇权专制统治下的王朝,任何影响或威胁皇权的因素,就必须要坚决扼杀掉,针对如何统御好大虞,楚凌在过去三年想了很多,为此还明确了对应谋划部署,如何叫拆分的皇权,先将一部分牢掌在手,就是楚凌要去做的。
亲政掌权之路,不是看几封奏疏,讲一些话,这政就亲了,这权就掌了。
真要这样简单的话,从楚凌被选为嗣皇帝那刻起,皇权就该握在他手里。
毕竟他是掌着大义,召办登基大典继位的皇帝,而非篡得的,骗来的,抢下的。
既然现实是这样,如何破局就是楚凌要考虑的。
继韩青作为勋贵入局,刘谌作为国戚入局,楚徽作为皇室成员,也跟着入局了,这是皇权的基本盘之一。
能够赋予‘勋戚藩’特权的,除了皇帝以外,再没有别的能赋予了。
对以上这一特殊存在,该有的提防是要有,但不能一刀切,这样容易将他们给推到对立面。
而一旦形成这种局面,那皇权就失去了屏障,失去了神秘,如此在遇到问题时,除了亲自下场,似乎没有更好选择了。
可作为皇帝一旦亲自下场,既做裁判,又做选手,哪怕是赢了也不会得到敬畏,相反是瓦解自身威仪。
这种蠢事,楚凌可不会去做。
一夜无言。
天亮了。
皇城。
宗正寺。
“这羽林是真够生猛的,居然抓了这么多人,不管是谁,只要妄议朝政的,全都给抓起来了。”
“是啊,我还听说了,昨日在外城几坊,奉旨出动的羽林,跟领令出动的南军,直接都对上了。”
“你是听说,我是亲眼瞧见的,乖乖,百余众羽林对峙数百南军,你们猜怎么着?那帮小年轻敢举弓架弩,要是南军敢跟他们抢人,他们是真敢射杀!”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谁说不是啊。”
“眼下在虞都内外,就没人敢提别的了,一个个都老实了,不过啊,这件事出现了,只怕要不了多久,必将出现新的风波来~”
宗正寺来衙上值的官吏役,在点卯后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着昨日发生的种种,不少人的脸上露出复杂之色。
毕竟在此之前,虞都还从没发生过这种事。
可对这帮人来讲,他们也清楚一点,更大的风波还在后面呢。
今下的宗正寺,因为刘谌被罢黜职官,加之先前发生不少事情,使得很多人的心思,全然都不在公务上。
是。
在宗正寺还关着逆藩亲眷,可今下在中枢上,谁还提审理逆藩一案啊,都被层出不穷的事给吸引了。
“咚,咚~”
脚步声由远至近传到宗正寺,这让原本有不少议论的官吏役,无不带着惊疑走出公事房,渐渐的,脚步声大且密起来,一些人表情出现变化。
“出什么事了?”
“不清楚啊。”
“谁敢在皇城如此?”
“羽林!!!”
在嘈杂的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大喊了一声,叫无数道目光聚焦过去,甚至有些是带着惊疑的。
在这道道注视下,一名名全副武装的羽林郎,神情漠然的跑步前行,这叫出来围观的人都心惊胆战起来。
什么意思?
该不会要抓他们吧?
羽林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