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臣严绍庭只爱陛下(求订阅)(1 / 2)

皇帝的一声冷喝。

严世蕃也只是讪讪的躬着身,缩到一旁的人群中。

自己好不容易能进来一趟,岂能这么容易就真的滚出去。

皇帝刚刚肯定是气话。

不能当真。

果然。

嘉靖骂了一句后,见到严世蕃缩到边上,也没有再去理会这厮。

这就是个混不吝的。

没必要搭理这厮。

他的目光看向了欧阳必进。

“都察院。”

欧阳必进闻言,当即上前一步:“臣在。”

嘉靖目光转动:“宪台如今还觉得,朕的内阁首辅和内阁次辅在结党营私吗?”

欧阳必进低下头,不发一言。

自己还能说什么?

他老严家的严世蕃,都喊出了要砍掉次辅徐阶脑袋的话。

自己能说啥?

这时候。

嘉靖看向了徐阶。

“徐阶。”

“臣在。”

“宪台众人,说你和严嵩结党营私,可有这么回事?”

徐阶此刻面色苍白,因痛失一子而有碎心之痛。

可面对皇帝的询问。

徐阶也只能是抬起头,带着满脸的凄凉,沉声回道:“不曾有此事!今日之事,全因臣教子无方,臣子狂妄不法。臣也未曾托请严阁老,为臣与罪臣徐璠在圣前说情求饶。

“严阁老一家,祖孙三代皆在朝为官,一心报效国家,臣不知为何宪台官员会说严阁老是与臣结党营私。

今日诸事,万般过错,皆在微臣,陛下圣明,乾坤独断,还请陛下降罪于老臣,老臣俯首唯命。”

嘉靖点点头,嗯了一声。

随后又看向严嵩、严绍庭这祖孙二人。

“严阁老、严绍庭,你们说呢?你们可曾与徐阁老结党营私,沆瀣一气,上下串通,把持朝政,祸乱国家?”

严嵩抬起头,正要开口。

却被严绍庭抢了先。

在众目睽睽之下,严绍庭轻撩官袍,右脚上前一步,便屈身在地。

“启奏陛下。”

“宪台官员弹劾臣与严阁老有罪,罪在与徐阁老结党营私,臣与严阁老不敢认!”

“若说臣与严阁老有罪,则罪在臣与严阁老分明已经能出门走动,入衙做事,却唯恐病症不曾尽除,而上奏驾帖在家休养。臣与严阁老也因此,不曾知晓密云一事。”

“若说有罪,则亦罪在臣与严阁老今日在家中休养晒日,徐阁老携子登门,臣与严阁老不知徐阁老之意,方才未能及时将顺天知府徐璠已归京中之事,上报有司衙门。”

“但若说严阁老和臣,与徐阁老结党营私,沆瀣一气,臣和严阁老绝不认同这等罪过!”

严绍庭抬头看向珠帘后的老道长。

现在。

一切又都回到了自己的计划设定之中。

他低下头,再次开口道。

“严阁老是弘治十八年的进士,陛下登基之后,便升任南京翰林院侍读,掌管南京翰林院事。四年升任国子监祭酒,十一年升南京礼部尚书,十三年改为南京吏部尚书。”

“十五年,严阁老赴京朝觐,得陛下留任礼部尚书兼任翰林院学士。二十一年,严阁老加少保、太子太保、仍掌礼部、兼武英殿大学士入阁机预诸事。”

“臣自小因陛下怜惜老臣,得以蒙荫,今岁以蒙荫锦衣卫千户官,初为裕王府世子侍读,后兼任詹事府右春坊右庶子,又兼任翰林院侍读,再兼户部浙江清吏司郎中,加昌平治安司司正,身兼数事。”

“臣和严阁老,是大明的官员,是陛下信任的臣子。”

“臣和严阁老如今所任官职,所担诸事,皆为陛下钦点。”

“臣和严阁老的每一步,都是陛下隆恩拔擢。”

“要说沆瀣一气,臣和严阁老便是与陛下连同一气!”

“要说结党营私,臣和严阁老也只能是陛下的臣党!”

“要说上下串联,就是臣和严阁老食君之禄,领陛下旨意,尊陛下之命当差做事。”

“要说把持朝政,那也是陛下信任臣和严阁老,委以重任。”

“要说祸乱朝纲,臣和严阁老深受皇恩,每日只知思量如何精忠报国,报答陛下隆恩,做的也是陛下所思所想之事,行的也是为国为民之事,昌平便是明证!”

我严绍庭是大大的皇党!

是皇帝陛下的人!

一番长篇大论。

整个万寿宫大殿,一片寂静。

若说刚刚严世蕃那一番口舌之争,让皇帝收回说出的话,已经是让人意想不到,但却又合情合理。

那么严绍庭此刻所说的这番话。

则是根本不会有人如此想过,也未曾有过。

却让谁都挑不出一点毛病。

结党营私?

他老严家,从一开始就是和皇帝结党的。

珠帘后。

嘉靖也已经懵了。

他脑袋左右的摇摆着,眼珠子不停地在殿内官员身上扫过。

最后看向严嵩和严绍庭。

徐璠贪墨搞钱,自己藏在了城南宅院之中。

而严绍庭从开年,就送了数百万两银子给自己。

这若说结党。

还当真就只能是自己的臣子党了。

然而,严绍庭的话可没有完。

他的声音,继续在大殿内回荡着。

“臣不知宪台官员为何说臣和严阁老,是与徐阁老结党营私。此次密云之事,徐阁老事先并不知情。惊闻之后,便赶赴密云,虽然所行有先斩后奏之嫌,但并未藏私。

“归京之后,也不曾要臣与严阁老说情,徐阁老自认罪过,一切交由陛下圣裁。

若是如此便要说徐家和严家结党营私,岂不是满朝都是朋党?”

老道长还需要徐阶活着站在朝廷,钉在内阁。

自己作为皇帝的臣子党,自然要急皇帝之所需。

为皇帝分忧解难。

将皇帝不能说出的话,说出口。

徐阶侧目看向严绍庭。

严绍庭真的没有落井下石,甚至就连自己斩杀密云众人,也用了个事急从权来解释。

嘉靖眼中流光闪烁,心中冷冷一笑。

“好啊!”

“好一个朕的臣党!”

嘉靖迅速看向欧阳必进及一干都察院御史言官们。

“伱们现在再来说说,严家和徐家到底是不是结党营私、祸乱朝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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