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十日已过。
这十日以来,楚熠和柳如烟带着血獒皇行走于山峦之间,并未急着赶路,直至现在,才刚到渤阳郡与鄱南郡的交界之地。
三日前。
登高一呼,响应如潮的渤阳总兵,已经率领渤阳守军越过两郡交界,先一步杀入了鄱南郡。
楚熠主仆三人,反还落到了他的后面。
据说。
渤阳总兵此番起事,消息一传开,大隋帝国各郡也都是纷纷响应,无数苦大隋暴政久矣的义士,纷纷揭竿而起。
如今正从四面八方,三十六郡之地,集结一支支大军,向着大隋帝都杀去。
这把火,算是彻底地烧起来了。
且还大有燎原之势!
山峦间有一个湖泊,虽不甚大,但湖中水却清澈见底。
“陛下,许久未嬉水了,民女今日定要下湖。”
柳如烟见猎心喜,一拍獒背,血獒皇按下身形,落在湖畔。
待两人从獒背上跳下后,便又再次腾空而起,到了远处,没敢窥望。
“陛下,你可不要偷看哦。”
柳如烟心头怦跳,羞的粉颈都微红了,娇嗔着向楚熠再三叮嘱后,便走到了一处有块大青石的畔沿,褪下衣裙,纵身入水。
湖水寒凉清爽。
柳如烟甚是欢喜,一边嬉水,咯咯娇笑。
楚熠信步走了过去,坐在大青石旁,欣赏湖中的景色,美人嬉水,果然赏心悦目。
嗯,朕不偷看,朕光明正大地看!
足有顿饭工夫。
柳如烟方才尽兴,红着脸瞪了楚熠一眼:“陛下,看够了吗?转过身去,民女要上岸了。”
楚熠还真没看够,却也依言转过了身。
“可以了。”
一阵悉悉蟀蟀的微响后,直到柳如烟再次出声,他才回过身来。
却见她虽披上了衣裙,却仍赤着脚,坐在大青石上,一双粉嫩的玉足拍水嬉戏。
还没玩够吗?
楚熠有点无语了,都说女人是水做的,莫非当真如此?
“陛下,你刚才偷看了这么久,一直在想什么呢?”
柳如烟粉颈通红,却促狭地揶揄楚熠:“不会是又在琢磨什么霪诗了吧?”
“朕什么时候偷看了?朕是带着鉴赏的眼光,欣赏美好的事物。”
楚熠纠正了她的说法。
走到大青石前坐下,顺手捉住一只玉足,在手里揉捏把玩片刻后,信手拈来:“羞蒙被底握凌波,罗袜轻脱玉笋摩。犹感湿濡趾间落,仿似情郎……唇中火!”
“哎呀,这都是什么霪诗啊?一首比一首不堪入耳……”
柳如烟听的心头怦跳,抽回玉足赶紧穿上香鞋,捂着滚烫的玉颊,逃也似地匆匆跑开。
也正是这时候,变故横生。
“吼!”
“轰隆隆……”
西南方远处,血獒皇的怒吼声传来,似乎是受伤了,透着虚弱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