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是六千一百银宝,零头我不要了.....你......您.........”
宋吉说到一半,突然呐呐不能言。
因为他看到了地上的血迹,还有那两根断掉的手指,心中顿时豁然开朗,脊背上更是寒意浮出。
然后他只能苦着脸道:
“罗师说笑了,在下,在下三天之内就一定将后年年底的分红送来,但接下来的八个月内真的是支应不起了啊!”
然后宋吉就满脸肉痛的出门离开了。
看着宋吉离开的背影,罗江的脸色渐渐阴沉了下来:
“看来这家伙的身上确实没有什么油水了,老三,去准备一下,让他发生意外吧,恒昌泰的地皮还是值几个钱的。”
谢三面无表情的道:
“是。”
说完就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不过走到了半道突然道:
“还有一件事要请罗师示下。”
罗江道:
“你说。”
谢三道:
“下午的那人身份我已调查清楚,此人叫做田大春,乃是本县石门村的一个无赖,因为患有心痹重症,所以只能冒死前往冰海猎尸,能得手归来应该全靠运气。”
“如今刘癞子那群人已经造势成功,县中都在称颂罗师宅心仁厚,平易近人,虚怀若谷,所以牌子和钱财是不是可以循旧例收回来了?”
罗江沉吟不语,手中却在摩挲着什么东西。
谢三低声劝说道:
“田大春心痹之症十分严重,当众都发作过好几次了,所以一旦出现什么意外也是顺理成章的,罗师不用担心出什么纰漏。”
罗江冷哼了一声,一字一句的道:
“我要他好好的活着!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谢三不再多说什么,微微躬身,然后退了下去。
罗江双目微瞌,在原地坐了一会儿,这才叹了一口气道:
“哎,谢三也有私心了,可惜一把顺手的好刀!”
这时候,从后方的屏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美艳妇人,拿团扇捂嘴轻笑道:
“区区一把刀而已,整个茂山县当中想要做这把刀的人不知道有多少呢,老爷真是多虑了。”
罗江沉默了几秒:
“芳菲,我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美艳妇人笑道:
“您吩咐的事情我哪有不上心的,那根簪子已经请四位老玉工看了,都说材质是其实不是玉,您的推断是对的。”
罗江眼中露出了回忆之色:
“果然,我没有记错啊。”
***
第二天晌午,
田云来到了大门前,直接将之敲得震天响,
过了半晌才见到打着哈欠揉着腰的宫天五跑来开门,同时睡眼惺忪抱怨道:
“大姐,我TM昨天才被人打个半死,你就不能.......”
田云此时见到宫天五之后,顿时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道:
“你这是咋了?被恶鬼吸了魂?”
因为宫天五此时看起来憔悴无比,青黑色的眼圈深深的凹陷了下去,眼袋与黑眼圈异常明显,说话都是有气无力的渗着虚,看起来就像是一夜之间足足老了十几岁。
听到田云这么说,宫天五顿时一窒,心道怎么就这样了呢?
话说一次才减少区区0.8克的体重,加起来整个人才轻了3.2克,影响怎的就这么大?
他此时也很是尴尬,只能顾左右而言他:
“这不是本来就有老毛病吗?昨天还受了伤,正在休养呢就被你叫了起来,到底有啥十万火急的事啊?”
说到这里,田云顿时脸色很是难看的道:
“徐家大媳妇跳河了。”
宫天五听了之后愕然道:
“啥??!”
旋即他就想了起来,昨天晚上郑家两兄弟来找自己麻烦,还有周知中过来找茬,其根子上还是在于有人造谣,说自己偷了郑家的羊。
自己也从周知中的嘴里问出来造谣这人的名字,就是徐家的大媳妇。
她也是一向和田云不对付的,多半是看到了自己拿羊腿给田云,再结合自己昔日的行事风格便上蹿下跳。
至于动机就不用多说了,既怕邻居少吃苦,更怕邻居开路虎,一发觉穷邻居有好事,那当然要想方设法破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