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别看如今身为礼部二把手的他现在混得人模狗样的,但实际上却是个标准的凤凰男。
尤其在他发迹之前,那更是个不折不扣的穷酸。要不是当初身为樊楼魁首的严氏资助,进京赶考时刚到京城就突患恶疾的他早就被人扔在乱葬岗了,哪还有他今日的风光。
眼下严锦母子所居小院儿,本来就是严氏用自已的积蓄所购买,只是当初在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情况下落到了顾谦益的名下而已。
至于宁氏所说的吃穿用度那就更别说了,在顾谦益发迹前,他自己都是靠着严氏吃软饭呢。
而在其发迹之后,很快就为了自己的仕途而抛弃了严氏母子的他,又何曾为他们母子花过半个铜板?
“啧啧,顾夫人这帐算得可真是清楚明了啊!不过在下有件事不太明白,顾夫人可否告诉在下,这住自已的房子给别人交房租是哪条大宇律规定的啊?”
“另外,你说这些年我们母子吃穿用度都是顾老爷所供给,那就请顾夫人拿出证据来,别上下嘴皮一碰就瞎咧咧!”
瞥了一眼面前难得脸红尴尬一次的便宜老子,从原主记忆中早已知晓这一切的严锦,哪会给他这凤凰男留什么面子。
“什么?好你个顾谦益,今天你要是不给我把这事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看到严锦那满脸戏谑嘲讽的表情,还以为这房子是顾谦益买给他们母子的宁氏顿时怒了,伸手就揪着着他的耳朵施展起了家法来。
“夫……夫人你听我解释啊……”
在宁氏的大发雌威下,之前面对严锦母子时还威风凛凛的顾谦益,此刻就是一只哈巴狗,哪还有什么侍郎大人的苑儿。
“哼,本夫人不管这院子当初到底是谁出钱购买,但如今这房契上可没有你们母子的名字。你们要么马上还房租,要么立马给本夫人滚出去!”
“还有,本夫人只是答应不报官追究你打断我儿腿脚之事,这汤药赔偿什么的却是一分都不能少……”
面对严锦的严正驳斥,在对着顾谦益一振‘妇纲’后,虽然不再提‘生活费’的事,但仗着‘房产证’上是顾谦益的名字这一条,宁氏却是一口把这房租咬死了。
不仅如此,眼见生活费这一条拿捏不住对方,宁氏随即又搬出了顾青云汤药费的名目来。
“你……”
对于宁氏这摆明了就是故意为难他们母子的行为,严锦顿时不由得恼了。
特喵的你儿子断了腿,老子这具身体的头还被打破了呢!
只不过,跟女人讲理,尤其是跟一个存心撒泼的女人讲理,又哪里是能够讲得清的?
“顾老爷、顾夫人,这两千两我们认了。不过这房契上的名字得改过来……”
看到严锦因为那张房契的原因吃了瘪,再加上不忍看着曾经爱过的男人如此难堪,严氏却是再次犯起了傻,开口应承下了宁氏开出的这笔冤枉债。
“娘,这房子明明就是我们自已的,凭什么再花钱买一次!”
“傻小子,娘还的不是债,这两千两就当是我们母子跟过往的一切作个彻底的了断吧!再说了,你这臭小子把人顾少爷的腿打断了,赔偿些汤药费不也是正常的啊?”
轻抚着严锦那满是不忿的带血面庞,以往面对顾家人时总是唯唯诺诺、卑微不已的严氏,此刻却是带着轻松的笑意缓缓挺直了她那单薄的身躯。
‘算了,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叫事,能用两千两银子了断埋葬自己母亲心中的羁绊,抛下所有的过往迎接新生也值了!’
看到宁氏这转瞬间宛如脱胎换骨的变化,严锦倒也很快理解了这个看似柔弱、但骨子里其实却十分要强的母亲心中所想。
再加上正如宁氏所说,不管当初是谁出的钱,这房契上落的毕竟是便宜老子顾谦益的名字。
若较起真儿来‘理亏’的也确实是自已一方,所以即便心中再不甘,严锦此刻也只能捏着鼻子受了这笔冤枉债。
“好吧,孩儿……孩儿听娘亲的就是!”
喵的,不就是钱么?咱一个堂堂穿越者要是连发家致富都办不到,那还穿越个毛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