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无官无职、一届草民的他,自然是不可能直接跑去东宫找太子朱据理论。所以为朱据经营樊楼的沈一,自然就成了他最好的传话人。
“呃,你小子到底在说什么,我咋有些听不明白?”
不等严锦把话说完,原本还一脸戏谑的沈一顿时不由得一脸懵逼。
“沈掌柜莫非不知道,这段时间长安县衙隔几天就派人来工坊骚扰找茬?”
虽然带着疑问的语气,但鉴于对这沈一这老家伙为人的逐渐了解,对他所表现也来的惊讶、懵逼,严锦却是压根就不相信。
“等等,莫非你小子认为这是太子殿下指使的不成?”
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回过神来的沈一也是瞬间明白了过来。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了!且不说太子殿下向来宽厚仁慈,并未对你拒绝之事生气,就算是殿下一时糊涂想要为难你,那也不可能以如此粗陋卑劣的手段来逼迫你吧,直接找个理由封了你的工坊不就行了?”
“更何况,你小子都明白的事情,太子殿下会不明白?正如你说的,严记工坊若是不能按时交货损失最大的可是东宫,太子殿下有必要拿自已的钱袋子来为难你吗?”
看着一脸不忿的严锦,弄清楚了事情的沈一顿时不由得一脸不屑跟嘲讽。
“哼,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那内侍太监又怎么说?咱可是听说了,今天衙役来搜查前可是过有内侍太监去找了那狗官……”
虽说沈一的解释合情合理,但严锦又哪里肯轻易相信。
“你说什么,内侍太监?”
听到有内侍牵涉其中,原本满脸嘲讽的沈一也是瞬间收敛了笑容变得面色凝重了起来。
“当然,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咱岂会……”
“愚蠢,内侍太监就一定是太子殿下派去的吗,这长安城里能用太监阉人的难道只有东宫不成?”
见严锦因为一个内侍太监的‘证据’就认准了是朱据在为难他,不等他把话说完,面色凝重的沈一却是少见的厉声呵斥起他来。
“呃,你的意思是说……”
被沈一这么一呵斥,原本铁口咬定的严锦这下也是不由得哑火了。
原来,这大宇朝可没有皇子之国就藩的制度。所有皇子成年后都是在京居住,无诏不得出京。
因此,在这长安城内,除了皇宫跟太子所居东宫外,众多皇子皇孙的府邸那可是照样存在着数量庞大的太监群体。
“哼,亏了咱还把你当成聪明人,难道你小子就真没看出来,这是有人在觊觎你的工坊或者说香皂的制作之法吗?”
末了,一阵沉默后,面色凝重的沈一却是忍不住一声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