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野种就是野种,你以为跟樊楼拉上了关系小爷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就在严锦抛下鱼饵惬意泡妞之时,广陵王府这边,得知息红泪贴身丫鬟成了严记工坊的大掌柜,主动请缨负责谋夺香皂之事的顾青云顿时不由得一阵嘲讽冷笑。
没办法,因为严锦的特意要求,此刻的朱据却是并未放出他已经接受东宫官职的消息。
因此,对于师师出任严记工坊大掌柜的事,他还以为这是严锦在‘扯虎皮做大旗’,想要借樊楼这东宫麾下产业的名头来吓退觊觎者呢。
“传下话去,趁那贱婢如今刚刚接手工坊还不熟悉情况,这两天一定要把那油脂化皂的密方给咱弄到手……”
……
“你们九号组是怎么回事,工坊花钱请你们来是让你们吹牛聊天的吗?”
严记工坊一处标有‘九’字的皂化池前,看着十几名正吹牛打屁的工人,新上任的大掌柜师师顿时不由得眉头一皱。
“大掌柜,不是小人们故意偷懒,这不是‘种水’还没领来嘛。没有种水,兄弟们就算是再怎么干,这猪油也变不成肥皂啊!”
听到师师的责怪,十几名负责搅拌皂化工序的工人也是不由得一脸委屈。
“种水没领?你们谁是组长,为什么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去领种水?知不知道你们这里一停,连带着你们前面炼油和后面装模塑型的人都得跟着停下来……”
得知是‘皂化’猪油的碱水没领来,刚刚新官上任的师师眉头却是皱得更深了。
“大掌柜,我们组长今天不知为啥还没来呢!”看着满脸怒气的师师,委屈不已的众人赶紧撇清关系。
“哼,组长没来你们不知道自已去领吗?知不知道你们这一停下来会耽搁多少事?”
根本不听众人的辩解,怒气冲冲的师师却是再次冲着他们发起了火来。
“大掌柜,东家有规定,种水只能组长亲自签字画押领取。小人们就是去了也领不到不说,还得被罚工钱……”
见新掌柜任嘛不懂,除了两个新来的外,这组接连被责骂的工人也是不禁有些恼了。
原来,为了尽可能的防止泄密,严锦不但给用于皂化的碱水换了个神秘的名称,更是规定了每天的碱水领取只能每个皂化组的组长亲自凭照身牌领取。若是其它人去领,不但领不到不说,还得被罚一至三年的工钱。
“哼,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眼下各处催货催得十万火急的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你们两个人跟我去领种水从开工!”
见这些人搬出了严锦定下的规矩,新官上任的师师却是根本不管,点了那两个没有‘找理由’的新人就朝着制备存放碱水的后院库房而去。
‘什么种水,搞得这么神秘原来就是草木灰水,这不就是跟做胰子的方法差不多嘛!’
工坊后院中,看着一桶桶正浸泡、过虑的草木灰水,两名被师师叫来领‘种水’的新人顿时忍不住暗中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