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陛下可敢与老奴一赌?”
“赌就赌,朕还能输给你这老货不成……”
好嘛,宫外一众龙子龙孙正破门闯宫呢,这一主一仆却是在这里拿这事打起了赌来。
……
“殿下,这样撞是没用的!承天门本就厚重无比,门闩一放更是固若金汤,又岂是殿下一个能破的?”
就在宣室殿内一主一仆兴致勃勃的打着赌时,承天门外,正如隆武帝所说,在朱胥一阵阵势大力沉的撞击声中,宫门却是没有丝毫受损的迹象。
没办法,就算朱胥蛮力变态到能与狗熊、野猪肉搏,但终究也只是一个人而已。面对这厚重无比的宫门,那也依然还是不够看的。
“不这样撞还能咋撞?本王总不能直接爬……呃,臭小子,有这好东西怎么不早点儿拿出来,害得本王白费了这么多力气!”
听到严锦的好心提醒,原本还一阵无奈的朱胥才刚一转头,却是顿时不由得面色一喜。
原来,此刻严锦手中却是不知何时多了一根连着绳索的飞爪。
“殿下放心上城开门就是,下臣保证无人敢伤殿下分毫!”
没有理会朱胥的报怨,把手中飞爪往他手中一塞的同时,严锦随即便拍着胸脯保证起来。
“哼,能伤到本王的人到现在还没生出来呢!”
一把接过严锦递来的飞爪,朱胥随即便傲骄无比的瞄向了宫城墙头。
“叮!”
飞爪挥舞间,一声清脆的撞击声中,朱胥手中的飞爪已经是牢牢扣住了不过三丈出头的宫城墙头,然后拉着系在飞爪上的绳索便快速攀援而上。
“呃,老大,这……这该怎么办?”
看到跩着飞爪绳索快速攀援而上的朱胥,根本没料到城外之人会来这么一出的守城军士顿时就傻了眼。
“我……我咋知道怎么办?”
与手下的军士一样,面对这种情况,负责守卫承天门的校尉也是同样的左右为难。
砍断飞爪的绳索遵从皇帝的旨意阻止吧,特喵的那可是皇帝的亲儿子,这要是万一摔出个好歹来,自已的小命儿还要不要了?可要是不管吧,皇帝又下了旨意不让任何人进宫的。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陛下有令,没有旨意任何人不得出入!给咋家砍断绳索……”
就在一众守门将士左右为难的看着已经攀爬近半的朱胥时,一声尖利的怒喝却是传入了他们耳中,正是负责督守承天门的苏文。
“苏公公,那可是广陵王!万一……”
听到苏文的命令,一众守门军士却依旧没人敢动。
“没有什么万一,就算是陛下追究下来也有杂家顶着呢,你们有什么怕的!”眼见军士不听命令,同样接了隆武帝严令的苏文顿时就急了。
喵的,这可是他展现只忠于皇帝的最好表现机会,哪能就这么白白放过?
“啧啧,苏公公真是好生威风!广陵王堂堂天潢贵胄、金枝玉叶,也是你那条贱命能顶得了吗?”
就在苏文催促着军士砍断飞爪绳索之际,一声冷笑间,之前回宣室殿禀报‘军情’的承恩也是恰巧在此时又赶了过来。
“王承恩,莫非你敢违抗陛下的旨意不成!”
看到在对方的嘲讽中本就不愿动手的军士这下更是退出好几步,苏文顿时就急了。
“抗旨?呵呵,咱只是说你的贱命比不上广陵王金贵,怎么,难道苏公公以为咱说错了不成……”
面对苏文给他戴过来的大帽子,一脸戏谑的王承恩却是并不和他正面硬刚,反而是油滑无比的跟他打起了太极来。
“好你个王承恩,你……你给杂家等着,等杂家先……”
看到对方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一口一个的‘贱命’,愤怒不已的苏文差点儿没把肺给气炸了。
只不过愤怒归愤怒,面对王承恩这基于事实上的嘲讽,苏文却也只能无奈忍着。没办法,虽然对方在宫中的职位比不上他,但谁叫人家有个皇帝最信任的干爹总管呢。
所以,眼见斗嘴斗不过对方,苏文也只好强压心中怒火丢下一句面子话后便准备亲自去阻止朱胥的登城。
“哼,狗奴才你想先啥?”
然而,还没等苏文这面子话说完,一声冷哼却是突然从身后传了过来。
很显然,就在他跟王承恩斗嘴的这点儿时间内,越爬越顺的朱胥已是顺利登城。
“广陵王,陛下有令,任何人没有旨意……”
眼见朱胥已经登城,苏文也只能再次拿皇帝的旨意来压他。
“啪!”
“你个狗奴才,竟敢假传圣旨阻拦我等探视父皇!”
然而,还没等苏文把皇帝的旨意说完,伴随着一声清亮的耳光声,如同他嘴里飞出的小白点一样,苏文直接就被朱胥一巴掌给扇得斜飞数步之远。
开玩笑,都已经登上城头了,还想用一道并不被他认可的口谕把他压回去,可能么?
“王爷先别管他,赶快把宫门打开,陛下的安危要紧!”
就在朱胥还想再给苏文补上一脚之时,耳边却是传来了严锦的高呼提醒声。
“狗奴才,呆会儿本王再跟你算账!”
听到严锦的提醒,瞥了被自已扇得昏头转向的苏文一眼后,朱胥这才冷哼着往宫墙下奔去。
‘呵呵,闯宫而已,多简单的事情!’
看着消失在墙头的朱胥和那些丝毫不敢阻止的值守军士,已经大概猜到这场‘宫变’是怎么回事的严锦顿时忍不住撇嘴一笑。
“吱嘎~”
很快,就在最后一抹夕阳的余辉即将落山之际,先前被朱胥撞了半天也没啥动静的宫门,就这样被他当着一众值守军士大摇大摆的打开了。
“走,随孤进宫救驾!”
眼见宫门缓缓打开,朱据也是拿出了当家大哥和太子爷的范儿,大手一挥就领着一众兄弟子侄朝宫门大步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