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说笑。”林白不敢看她眼睛。
“日后若是秀秀来山上,记得跟我说一声,我远远见一面也是好的。”顾飞雪道。
林白当即应下。
又闲叙几句,林白告辞,带三女离开。
走了一会儿,妙妙拉住林白袖子,问道:“师父,我要不要给她也做个斗笠?”
林白瞪妙妙一眼,没搭理她。
带着三女,林白问了问姜鱼和叶清梦的功课,便又带三女去找顾九重。
“前辈。”顾连珠执礼甚恭。
林白略提点了两句,问了问炼体的成效。
“我方才入门,还未有成效。只是水滴石穿,他日我必然能有所成!顾瑶再想打我,我震的她手疼!”顾连珠十分自信。
“炼体又不是让站着挨打,你打回去就是。”妙妙不理解。
“她越打我,我越不还手。待她打我如同清风拂山岗时,她必然心生羞愧!”顾连珠道。
林白听了这话,赶紧带上三女离开。
“莫要学他。日后若有人欺辱,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先忍一忍。或是来寻我,知道么?”林白深怕三女太小,被顾连珠的歪论带偏。
三女立即应下。
来到山顶,拜见顾九重。
“所谓丹论,乃是从心从神,承前启后。”顾九重果然不藏私,当即扯了起来,“心境、经历,乃至自身之感悟,都是极其重要的。”
扯了半天,林白觉得他说的也没甚出彩处。
“丹论之事也不急,慢慢来。”顾九重扯完,换上笑脸,“仙子来过信么?秀秀怎样了?”
顾九重一门心思想把狐狸拐回家,当即又扯起了女人经,什么花言巧语,什么好话软话,当真是头头是道。
也不知堂堂金丹修士,怎就成了这样!林白记得顾瑶说顾九重以前是端庄之人,只是自从去了趟九阴山,就变了性情,乃是被那杨家杨少安给带坏了。
林白只觉疲惫至极,在心里嘀咕顾家要完。
倒是妙妙三女听的津津有味,学了许多哄女孩子开心的法门,明悟了许多捕获女孩子芳心的道理。
“你们知道了吧?以后若是有人拿好话来哄,曲意逢迎,那必然是心有歹意,万万要上心,别让人哄骗了去!”
下了山,林白因材施教,提点三个丫头。
三女应声,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为求丹论,林白自然想再寻个金丹修士多扯一扯。
思及顾九重模样,林白犹豫许久,这才寻上杨恕,让他引荐杨少安。
昔日顾九重和杨少安一块儿进了九阴山,都是得过趣味的。
来到杨少安修行之处,林白和杨恕、杨嗔入内拜见。
“小转轮,你来了呀!”杨少安跟顾九重差不多大的年纪,看起来是中年模样,也不甚拘泥礼仪,只笑着道:“你跟恕儿、嗔儿、冰儿还有欢欢都好的很,以往也多有援手,不是外人,有甚事只管说。”
林白见人家不似做伪,便问起丹论之事,只盼能得些指点。
许是因林白真跟杨家子弟来往的多,杨少安也没藏私,当即扯了起来。
也没甚要紧话,林白恭敬听着,杨恕和杨嗔也听的起劲儿。
扯了半天,终于扯完,林白正要告辞,被杨少安按了下来。
“沉玉仙子以前就住我家,如今在外,想必多有不便。你跟秀秀既然是相好儿,不如大家都回来住,也方便的很。”杨少安道。
一个个都想把狐狸逮到自己家。
林白也想,可狐狸从来不当人,还屡屡相欺。
“前辈嘱托,我必然带给沉玉仙子。”林白应下。
“你呀,应该多跟秀秀说说话。把秀秀说动了,事情就成了。”杨少安一副过来人的样子,“秀秀年纪不大,又少在外游历,还是个小孩子。说起来,哄女孩子你会不会……”
又听了半天的女人经,林白头疼的很,杨恕和杨嗔也头疼。
“林兄莫要在意,叔伯以前不这样,都是被顾家顾九重带坏了。”离了此间,杨恕便开口。
闹腾两天,也无所得。
林白寻思也该回信义坊了,离山前正好跟欢欢姐聊一聊。
“你们在这里等我,明日回家。”林白给三女下了令,自去寻杨欢。
酒过三巡,便滚到了屋里。
杨欢很有几分痴劲儿,她见林白用心伺候,又得了妙处,便痴缠不停。
林白有心问话,却不得自由。
待夜深人静,数番起伏,这才秉烛夜谈。
“我也不知别人如何想,我是酒后有所悟。”杨欢缠上来,眸中有情,柔柔软软的,语声更是带几分痴劲儿,“我与你说说我的丹论,你细细听好了。”
丹论事涉自身,乃是极隐秘之事,林白即便跟欢欢姐坦诚相见,可也不愿去听。
连忙止住,又是一番好哄。
“欢欢姐,你真好。”
待到天亮,林白见欢欢姐犹沉睡不醒,面上红晕亦还未退,便悄悄离开。
寻上妙妙三女,带着她仨去跟顾瑶告别。
妙妙抓着林白袖子,鼻子一直往上凑,也没吭声。
“你这几日奔波不停,可有所得?”顾瑶也好奇的很。
“大道何其艰难,我资质又差,人也蠢笨,两三日间又怎能有妙悟?”
林白摇头不停,感叹道:“有时候想想,这境界多高才算高啊!”
顾瑶愣住,不知怎么接话。
林白也不多言,挥袖卷起三女,径回信义坊。
回到洞府,把三女赶走,林白炼虎狼丸静心。
“炼丹制符都是他人所传,阵法之道也是顾家亲传。神通是得木妖前辈恩惠,地火剑意得自姜家,纯粹剑意得自陈天人。顾杨两家又传我哄骗女子之法……”
“诸多前辈友人提点。只是大道之行,岂能事事依靠他人?”
“丹论承前启后,我当自取。”
林白又开丹炉,再炼了两炉虎狼丸,这才静心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