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见状不妙,正要跑路,袁七叶就追了来。
“转轮师弟,”袁七叶也卖起了可怜,“还请看在毕师妹面上,帮帮忙。”
林白到底心软,跟姜小白对了一眼,俩人算是应了下来,打算跑一趟。
找上师晴雨,一行人上了桥山。
可仙桥福地不是谁都能去的,姜小白和师晴雨只能在仙桥下跪等。
林白没去凑热闹,只跟程克水说话。
没多久顾瑶找了来,她问了问前线战事,然后取出一封信,说是秀秀送来的。
打开一看,秀秀说不日就要结丹,而后又叮嘱小心,还说狐狸答应她等结了丹,就让她去前线帮忙。
“我姐找你。”杨冰又拉林白去找杨欢。
“听杨恕说,你到了前线,就惹来红颜一怒?”杨欢问。
林白觉得得给杨恕穿穿小鞋了。
俩人扯了半日,林白便又回去等姜行痴。
又过三日,姜行痴终于从仙桥福地下来了。
王月影三女跪下,祈求姜行痴帮忙援助。
姜行痴细细问明了原由,叹了口气,说什么德薄,什么威望不足云云。
这话哄哄小孩子还行,三女不是傻子,已觉出是有人穿针引线。
而能做这件事的,大概就是眼前之人。也不知向外许了什么利益,反正把事做起来了。
“他们还得谢咱呢!”姜小白在殿外候着,跟林白瞎扯。
果然,没一会儿姜行痴就出来了,带上三女,兼有林白和姜小白,另还有个师晴雨,一路北上。
还没到乌鹊山,就见天地变色,分明是元婴大战。
赶到近前,正是花宗主和祝城主在对雷在霄。
三元婴天上大战,雷在霄以一敌二,苦苦支撑,底下是双方弟子大战。
乌鹊山防护大阵已破,被合欢宗和天火城压着打,九阴山修士也混在其中。
一眼看去,乌鹊山满山血污,也不知死伤多少人。
“不要打架,不要打架!”
姜行痴横在两方元婴之间,先作了揖,然后道:“我辈修士当以和为贵,何必拼杀?”
他又朝花宗主和祝城主行了礼,道:“师兄师姐,不如卖姜某个薄面,先坐下来谈一谈如何?”
“姓雷的自持周回山之名,占我灵地,驱我族人,杀我弟子,此仇此怨,唯死可解!”天火城祝城主许是杀红了眼,竟咄咄逼人。
“杀尽南下周回山之人,否则我等决不收手!”合欢宗花宗主没了往日的风骚模样,也是咬牙切齿。
再看雷在霄,他立在空中,一副疲惫模样,也不看花祝二人,只是俯身看向乌鹊山,见许多子弟伤亡,心下涌起悲凉。
南下多年,血气早就被磨灭了。可化神后人的架子仍在,反又被人屡屡算计。
“雷兄,不能再打了。”姜行痴劝道。
雷在霄看着姜行痴,又看花宗主,再看祝城主。
他双目血红,过了良久,终于低头认命。
姜行痴又调解了三日,终于凭着桥山的名头当了中人。
自此立下合约,乌鹊山归还于天火城,而山中之物可任由雷氏带走,但不得毁坏。
而这些周回山旧人,自元婴修士到底层练气,需在一月内全部搬走,重回祖地周回山。
至于凡俗,可以暂居乌鹊山,但十年内也必须迁移。
闹了几百年,第三批南下的周回山旧人终于要回家了。
王月影自打从桥山过来就没说过一句话,好似失了魂一样,可待契约定下,好似回过了气儿,竟跟姜小白好上了,俩人姐妹相称。
袁七叶和孟一苇瞧着,俩人忧心忡忡,都说不上话来,好似知道了自身的命运。
姜行痴调解已毕,又匆匆去赶下一场。
玉璧山也闹的厉害,但也快撑不住了。
玉璧山除了袁揭外,还有一老元婴,但已老的不成样子了,寿元无几,且还是初境修士。
而围攻之人,除了古阳派和清心玄门,还有天衍剑宗。
“卖姜某人个面子。”
姜行痴的面子就是管用,当即四家坐了下来。
谈了三日,如乌鹊山故事,玉璧山也要回老家了。
而且天衍剑宗做事地道,不仅帮忙救治伤患,还答应护送。
继续北上,来到隐弅山。
隐弅山是第一批南下的,虽说这些年没再出新元婴,可还是有俩老元婴在的。
而且经营许久,底下人其实不少,实力是真不差。
“老哥哥,卖我个面子,咱们何必打打杀杀?”姜行痴还是老一套。
“姜行痴!”孟山禾一改往日和气模样,“我算是看出来了,向无回为了万寿山,什么手段都能用上!妄言救我周回山,不过为一己之私!”
“我在此做下保证,赶走守天阁后,周回山旧地还是兄长的,还是你们南下旧人的。”姜行痴很是诚恳。
孟山禾沉思良久,忽见南方浩浩荡荡,竟是古阳派和清心玄门的飞舟来了。
杀气腾腾,分明是来助阵助势的。
“老祖……”孟一苇上前,却也说不出劝告的话。
签下契约,姜行痴便在隐弅山停了下来。
过了十日,玉璧山飞舟陆陆续续到来,还有天衍剑宗护送。
又过半月,乌鹊山的先头兵也到了。
隐弅山早就分为几批,往前方延寿峰方向去了。
再等月余,乌鹊山、玉璧山和隐弅山修士尽数拔离,再不闻周回山修士之音,多年战火也算是消弭了。
此番合欢宗和天火城,古阳派和清心玄门,虚云门和元婴石氏,还有天衍剑宗,收回故土,赶走了宿敌,为感谢桥山调解,还低价卖出许多物资,且答应护送货船往来。
而周回山旧人也因此拧成一股绳,散落各地的千年局面不存,复兴有望。
北伐大军凭白得了大助力,更增胜算。
这般算来,何止双赢,简直是十嬴,根本没有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