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宓与月下蟾便是那时认识的,二人一同学艺,乃是闺中密友,幼时就有的情谊。
只是后来天问派愈发不行,天山派也不敢再收留邹宓等人了,便在邹宓金丹境后期时,把人劝了回去。
后来邹宓与月下蟾双双结婴,但邹宓不敢去打扰,生怕有心人找天山派的麻烦,月下蟾也自觉的没打扰过邹宓。
在林白看来,此事其实就是,邹宓是有望结婴的天才少女,天山派就卖了个好,觉得指不定天问派能赢,但是天问派越来越拉胯,天山派就干脆趁着邹宓还没结婴,趁早送了回去,省的被人盯上。
当然,化神斗法,一般也不会去关注角落里的蚂蚁。
“邹前辈只说月下蟾也是如顾大娘那样的清冷性子,却没说月仙子美貌无双,不输顾老祖……”林白摸出信,上有印记,难以窥探。
信封上另有一朵梅花。林白又取出一梅花簪,此簪是邹宓给的,说是凭此物可得月下蟾信任。
如今月下蟾既然来了天宫城,倒是不用费心去找了。不过林白到底存了警惕,打算先观望观望再说。
没过一会儿,那何问药就闻着味儿招来了。
何问药一副着急模样,好似心上人被拐跑了,一直嘀咕要么拿定主意,要么回去。
“你要是再聒噪,我回去就跟鹿仙子双修!”林白是真的受不了何问药。
“……”何问药愣了下,委屈道:“只要仙子开心……”
“……”林白揉了揉眉心,严肃道:“药兄,人贵自尊自爱,你何必一味伏低做小?鹿轻音又未要挟与你,甚至事事还要依靠你,你就不能直起腰?大不了一走了之,世界之大,我辈修士何处不能为家?世间女子何其之多,以药兄你的能耐,还怕寻不到相契之人?”
“你不懂?”何问药问。
林白茫然摇头。
“这种事你本就不会懂。”何问药道。
“……”林白没了脾气,闭目守心,再不说一言。
又过了两日,天山派练掌门与月下蟾在秋水湖心做客的消息早传了开去,其跟随而来的五位金丹亦是在内城行走交游。
林白与何问药厚着脸皮结交了一番,摸清了天山派诸金丹的门路。
而且林白还跟何问药拱火让秋水剑宗和天山派金丹比斗,被秋雨残训了一顿。
再过三日,天外又来一道遁光,乃是玉心一意门的元婴长老来了。
“师姐。”这日入夜,林白找上了一名为月平野的女修。
这女修乃是月下蟾亲族后辈,听说是个剑修,但没见动过手,是个不爱说话的性子,但双眸时有精光,应是有不凡技艺。
“转轮兄。”月平野见林白独自上门拜访,便冷着脸,道:“在下不喜欢好之事,更不爱野趣双修。道兄若是来论剑,自然入内奉茶;若是说别的,还请另寻他门。”
你来天宫城这几天,到底经历了啥?拒绝的话这么顺溜?
“……”剑修大都性子直些,林白倒是喜欢的紧,笑着道:“自然是有事。”
月平野挡在洞府门前,不让进,“什么事?”
“事关你家老祖。”林白也不藏着掖着了。
“……”月平野打量了一番林白,这才放人进了洞府。
二人坐定,月平野也不倒茶,只等林白说话。
林白一向讲究礼仪,先扯了几句爱慕天山派风华,又夸天山派不愧是高人辈出云云等废话。
“你若是再啰嗦,我就赶人了。”月平野道。
林白笑笑,取出梅花簪送上。
月平野冷笑,“道友送我此物,意欲何为?当我是水性杨花之辈?”
“送你?不不不,是送你家老祖的。”林白认真道。
“……”月平野愣了下,都气笑了,她拿起梅花簪,正要一把捏碎,可待见了上面花纹,又止住了,道:“何处来的?”
林白笑道:“当年在下游历四方,邂逅月仙子,得赠此物留念。”
月平野站起身,认认真真的打量了一番林白,道:“转轮道友,你……你意欲何为?”
“自然是想要求见月仙子了。”林白见月平野眼神中透露着熟悉之感,好似顾瑶来了。
月平野十分警惕的瞧着林白,沉默良久后才道:“稍待。”
说完话,人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