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过发梢。
这里与外界的纷纷扰扰不同。
静谧,祥和。
“喂,你不去帮忙?”蛊女脚踩轻功,也上了竹楼楼顶,坐在李长笑身旁。
“不去。”李长笑摇头,“这里用不着我。”
“你是哪里人啊?”蛊女好奇的问道:“我怎么总感觉你,不像是敕天皇朝的人啊?”
“哦?”李长笑问道:“怎么说?”
蛊女说道:“虽然你的语言,样貌,都挺像的,但是...嗯...也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你和我们不是一地的。”
她说不上这种感觉。
明明一切都相近,却偏偏觉得,有种若即若离的感觉。
一开始,这种感受还不算强烈,可随着在燕家村,待上了不短的时间,大伙几人,彼此也互相熟悉了,关系好的好,关系差的差,但总归能算是“半熟”了,就只有这个人,似乎对谁的关系都没任何变化,若是平时孤僻,不参与集体活动,那便也就罢了,可此人偏偏打交道不算少。
“你猜对了。”李长笑说道:“我是凌天皇朝的人。”
李长笑想到了什么,看向蛊女,问道:“对了,我对你那蛊术,其实挺感兴趣的,要不你教我两手可以外传的?”
“可外传的?”蛊女想了想,出乎意料的点了点头,道:“倒也不是不行,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过我只教三遍,学不来可别怨我哦,我也不会再教了。”
......
翌日。
清晨。
只见村口处,有三五个大汉,合力扛着一个木制的猪笼,从远处山道向村子走来,四周围着不少的人,一路上,口中的谩骂,就没怎么停过。
猪笼里,关着一个人,鼻青脸肿,满嘴的血污,口中不断嚷嚷着意味不明的话语。
依稀能听出,是在求饶。
咚--
那扛着猪笼的三五名汉子,随手将猪笼丢在地上,震得那猪笼里的燕南折,疼得嗷嗷大哭,这时村长从远处走了过来,燕南折见到村长,顿时哭声更大。
村长面色铁青,“赐生的事,到底是不是你所为!!”
此时此刻。
燕南折哪里还敢狡辩,他痛哭流涕,以头抢地,哭悔道:“是我...村长,我错了...我认罚。”
燕南折的父亲,是一个年过七旬的老人,晚来得子,本就疼爱异常,其实他早便怀疑儿子所为,于是关他禁闭,待那风声渐渐平息,才敢将其放出。
此刻,听到儿子的亲口承认,他浑身剧烈颤抖,看向村长,等待最后的发落。
“好好好!”村长气得大骂,“好你个畜生!你怎能想出如此歹毒的招式!”
“给我把他丢到河中,自生自灭!!”
话音落下。
燕南折瞳孔骤缩,似乎没意料到,燕南折之父求情道:“小余啊,算伯伯求你了,你就饶他一命吧,你伯伯就这一个儿子,他死了...我...我也不活了!”
燕南折还想说什么。
然而这一次,村长态度格外的强硬,“啊伯啊,不是我不想,而是我不能,就这样吧!”
说完,他一甩袖子,大步离去。
那燕南折之父,腿一软跪倒在地,指着村长的背影,哭骂道“燕来余,你好狠的心,你这是让我绝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