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老祖,此地的“花苗”共有十九朵,到底结未结果,还尚且不知,只是那“花儿”,到真切算不上娇艳了。在那人群中,老祖行至最前,其他的花苗零零散散,或两两结队,或三三结队而行之。
有二人步伐稍慢,稍落了几米,李长笑追上后,便问那二人中的其中一人,为何都肠子交结,可是有其他的寓意。
岂料那人闻言后,身体抖如糠筛,显然是吓了一跳。
“完了,完了,心魔找上我了,心魔找上我了。”
“师姐,师姐,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帮帮我,帮帮我啊。”
那人朝着身旁的女人求助。
他显然没有老祖那番心境,在面对李长笑这个心魔时,是发自心底的害怕,觉得李长笑与他搭话,便是心魔寻了过来,要将他那在火地中,苦苦煎熬所结出的道果,就这么窃走,心中又慌又急,不知如何应对。
“这是老夫发明的生机之法。”
走在最前头的老祖,听到李长笑的问题后,直接接过了话题,主动回答。
他声音从前方飘来。
刚刚慌乱不已的那朵花苗,松了一大口气,快步向前,尽量远离“心魔”。
“子聪心性还是不稳,唉。”
“也罢,子聪仅是结丹,自幼便在二院宗,一路顺风顺水,没经历过生死,碰到心魔感到害怕,也是正常。”
“心魔果真是心魔,一眼便看出我们之中,谁心性最次,再以言语骚扰,窃取道果。”
此刻,花苗侧目看来,议论纷纷。
李长笑便着声音看去,顺口问道:“生机之法?”
“没错。”
老祖走在前头,不曾回头,却大有知无不言之势,徐徐将自己所知述来:
“我等自困于火地,其中艰辛不足道也。要想在火地中生根发芽,结出果实,首先要做的一件事,便是要先在火地中生存下去。”
李长笑点头。
“要有足够多的寿元,要有旺盛的生机,其实不瞒你说,在火地生花这一计划正式成立的前几千年,我就已经在谋划了。”
“甚至若继续追溯,可以追溯到更早,更早。”
“我举二元宗之力,研究长寿之法,炼制长寿丹药,我们踏上此道,就绝无回头路,也绝不能死在寿元上。”
“死在寿元上的,都是懦夫,都是懦夫!他们不配踏上这条大道,不配!”
老祖声音铿锵有力,边走边说,“长寿的丹药,我不知藏了多少,这么多年来,我等一直依靠服用那类丹药度过。”
“唉…不容易啊。”
说到此,这位老者轻轻一叹。
余下的花苗们,也是个个掩目抽泣,这些年的艰苦与煎熬,便是用尽世间的所有语言,也难以道清十之一二。
不过,用老祖的话来说,已是苦尽甘来了哩。
此后大道宽敞,随处可去。
仰头笑问天穹低否。
低头怒骂黄泉水浅。
容不下我这七尺身。
纳不尽我这凌天意。
老祖继续说道:“不过随着我等的参悟,许是到了某种境界,距离成功已是不远,导致那些原本好用的长寿丹,对我们的药效却越来越少,本来服用一颗,能够长寿数百年,乃至上千年,但自那以后,长寿有限,甚至干脆不再长寿了。”
李莫寻插话道:“那真是一段艰难的岁月啊,如今想想,即是心酸,也是别有韵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