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那白衣,随手摆弄,全不顾天时,更不理会地利,就这般如同莽夫挥砍斧头,凿出一条出路一般,强卜硬算,还无灵气波动。
若有人得见,怕是会误以为是变法新路,从此落得个妄念加身,从此半身不得好眠的下场。然而这哪是什么新路,只是李长笑自己的僻静小道。他这炼虚…与以往不同,故细微处有较多差异。
求变……五百三十八年…秋…十月八…
李长笑得出结论,扶摇天下如此之大,即便是地域缩减,也仍旧大无边际,北四域、南四域风格诡异,又地理、风土、人情,各不相同。
各国各朝,各地域的历法,自然不可能一样,例如此刻,李长笑算出今时,正值秋凉之际,然四周平民百姓,皆穿粗布麻衣,热得叫苦不迭。
以此刻所在之国的历法而论,此事正是刚过春尾,正是夏季炎炎时。
正是因此,李长笑所卜算的时历,是以凌天皇朝为准的。那南四域的青域,青域中的凌天州,曾经无上辉煌的仙朝,如今介于仙凡,却仍是庞然大物的朝廷,此刻正处于秋风萧瑟之季。
哪里的人儿…怎样了?
李长笑一抚手,用作卜算的树枝凭空消散,口中念叨着“求变五百三十八年”,似乎距离万仙峰会也就那两年间了。
从此刻北上。
走走停停,似乎一切正好?
若说如今形势如何如何,朝那万仙峰去一次,定然了解得透彻。
李长笑双手枕着后脑勺,朝后如此一靠。
那便走吧。
去凌天皇朝,去万仙峰,见故人,见朋友,见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