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安看着他拒绝的动作，脸色一沉，盯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小脸上，留着长长的头发，怎么看都是别扭。

他微微蹙眉，有些奇怪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感觉。

“小哥哥，长发好看。”

齐长乐幼嫩的声音让幼安一愣，他什么时候留过长发？

幼安回想了下自己的记忆，沉默了好一会儿，他好像有一段时间因为什么，把自己当成了女孩子。

齐长乐继承了金蚕蛊，莫不是这份记忆在他的意识海的深处？

幼安知道自己的记忆不全，很多东西已经记不住了。

但能让自己忘记的，应该都是不重要的，也就没想过去寻找。

“小哥哥，我们出去吧！”齐长安又爬回了幼安腿上，仰头望着他说道。

“出去？”幼安看了下四周，“为什么出来？这里不是我们的地盘？”

幼安小手指轻点，勾动了一丝雷电，整个雷云空间银蛇闪烁，一片白光。

他感觉到这些雷电天生为自己所控制，这里是属于自己的世界。

齐长乐双瞳浮起一片迷茫，傻愣愣地看着幼安的动作。

难道刚才分割意识海，把小哥哥不多的记忆给弄没了？

自己灵识之前吞噬了小哥哥一部分灵识，恢复了神智，不再昏昏噩噩，像个小傻子。

也得到了那一部分灵识带着的记忆。

“小哥哥，你还记得你之前的事吗？”

幼安沉默了下，没有说话。

齐长乐看着他的脸色，呃！小哥哥到底记得多少？

“记不记得，已经不重要了，都过去了。”

最后，自己的一丝求活的欲望，也算是自己给予的，不是吗？

幼安伸手扯了扯齐长乐的长发，最开始灵识分裂成两半时，他是有机会吞噬融合起来的，却因为心中的那一份孤单与不舍，留下了他。

却不想，最后让自己有想继续活下来的自主欲望，却是这另一半灵识。

幼安想，他计算了终极，计算了汪家，计算了九门，计算了太多太多……

只为了另一半灵识成了独立的人，也算是值得的。

另一个自己，给了他一份完整的在乎。

“小哥哥。”齐长安看着自己长发上的小手，有些怂怂地喊了一声。

若是其他人动他头发，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但自家的小哥哥，自己不敢。

幼安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指帮他那乱糟糟的长发梳理了下，有些笨拙地帮他编了个辫子。

编到发尾时，幼安的动作停顿了下来，想了下，好像没有绳子绑。

“小哥哥，给！”齐长乐的小手往后递了个橡皮圈给他。

幼安看着出现在面前的橡皮圈，愣了下，眼神带着哪里来的意思。

齐长乐背对着幼安，没看到他的眼神，但他们就像是心灵相通一般。

“物质化。”齐长乐的手指一动，又一个橡皮圈出现在他的手掌中。

幼安愣了下，“青铜神树的能量？”

齐长乐皱了下眉，“我也不知道，我之前在你意识中，突然就有了。”

幼安没有再问，心里有了答案。

敢情折磨自己受了，好处被这家伙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