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她忍不住转身咳嗽了两三下。

……

中午，时间到，绝大部分学员都交了白卷，解不出来。一百多名学员之中，算上姜平安，仅有五人解开迷宫图。

一大群备受打击的学员垂头丧气地离开，路上他们相互议论感叹。

“阵法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学的。那张迷宫图再给我一年才有可能解开。”

“我至少要三年！”

“我要五年……都不一定解开。”

“宋兄，恭喜你解开迷宫图。苟富贵，勿相忘。”

“我仅是勉强能解开而已，只怕仍是很难学会阵法。我太佩服姜师兄了，不到十息就解开了。”

“那可是姜师兄，他当然不跟我们一个层次！”

“姜师兄的悟性只怕是千年难遇。”

“我觉得是万年难遇！”

“哎呀，刚才姜师兄就坐在我旁边，我忘了跟他套近乎了，请求他指点我法术。”

当天和接下的两三天，姜平安十息之内解开一张非常复杂的迷宫图的消息迅速在太武府内传开，学员们得知后，无不叹服。

……

姜平安再画三次小混元金光符，一共得到十二张臻品和五张上等。他再次交给陈东来拿去卖。

“少爷，太多太贵重了，我手抖腿也抖……”陈东来压力极大，都快哭出来了，不敢接下灵符。

他一个小小元海境拿价值超过一万颗下品元石的灵符出去卖，他真的很害怕啊。

他大胆地建议道：“少爷，我能不能让他们到太武府大门前交易？”

“不妥。”姜平安摇头不同意道，“交易不是一两次，而是很多次。时间长了，必定引人注意。”

想了想，他拿出四张臻品小混元金光符和两张上等小混元金光符给陈东来：“你先拿这些去卖吧。”

“是，少爷。”陈东来收下灵符，然后出去了。

姜平安坐在厅堂，一边品茶，一边思索自己要怎么样才能安全稳妥地把今后画出来的小混元金光符卖出去。

……

再次上阵法课，姜平安看见包括他在内，只有四个学员。

他从其他学员话中得知，本来有五人的，有一人竟选择放弃了。

柳惜絮来到，先把一本厚如砖头的基础阵法书籍分发给姜平安等人。

姜平安还好，另外三人立即感到头大如斗。

柳惜絮看见三名学员脸有苦色，安慰道：“阵法与灵符大致相通，学会了阵法，你们再学画灵符易如反掌，甚至连学炼器也容易很多。所以，你们不要惧怕困难。”

……

散课时，有一名学员带着几分羞愧，把阵法书退还给柳惜絮，表示不敢学阵法。

柳惜絮没有挽留。

柳惜絮看着空旷旷的传功场，没有叹息，她对仅剩的姜平安三人道：“就我们四人用不着这么宽的传功场。今后你们到我住舍上课吧。我的住舍在上乾院丙子号。”

“我每月给你们讲课三次。如果你们有不解之处，每月可以单独找我两次。”

“阵法之道，大部分人都是师傅领进门，修行靠自己。”

“是，柳教习。”姜平安三人行礼道。

另外两名学员分别叫上官雪和李通涯。

上官雪是一个高冷而英姿飒爽的少女，长得极美，一双眼眸尤其吸引人，高冷清澈中带着一抹天然妩媚，一头及腰的乌黑长发并没有像其他少女那样梳起发髻，她仅系了一条黑绸带发圈，发圈有一只眉间坠。

那眉间坠是一块玄黑色玉坠，用精金将玉坠与绸带发圈连接起来。

姜平安听说过上官雪的名字，因为她与百灵公主、颜如玉等少女一起被评为太武府四大美人。

李通涯则是一个外表平平无奇的少年，他看起来很普通，也不怎么说话，但却是少有在规定时间内解开《玄兜迷宫图》的人。

姜平安觉得对李通涯这种扮猪吃老虎的人哪怕不成朋友，也尽量不要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