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

虽然微小，却实实在在的存在的光芒，不出所料的吸引了场中二人的注意力。

其中，人皇裴羲的目光只是略微一瞥，比起在关注外界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如说是在好奇身为“主角”的杨云做了哪些事情……然而，与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面对他的龚叶羽，在这一刻却展露出了一抹安心的微笑。

“那就是你说的胜机么？”

见龚叶羽露出的微笑，人皇裴羲面无表情地开口道，声音中仍是毫无感情：“将希望寄托在‘主角’的身上，想要依靠他身上的特质改变战局，扭转未来发生的一切。”

“别说那些没用的。”龚叶羽打断了人皇裴羲的话语：“你我都当过‘主角’，对此也有相应的了解。‘主角’的存在只是锚点，若论特殊或也特殊，但实力终究需要自己修炼而来，便是真正在此，也对目前的现状，以及你我之间的胜负造成不了任何的影响。”

“问题是另一件事。”

龚叶羽的笑容更明显了一些：“你果然忘记了曾经的一切……以及最初时的目标。”

忘记，这两个字顿时再度让人皇裴羲皱起眉头。

恍惚之间，似有无数八卦符文在面前男子的眼中闪过，速度之快让人以为只不过是错觉。而在下一瞬，人皇裴羲再度开口：“不存在任何‘遗忘’的记忆，只有判定为‘无需保存’之后，被删除的‘无用之物’。”

“所以，这就是你惟一的弱点。”

龚叶羽并未选择直接反驳，反而巧妙地顺着对方的话题继续展开。他轻轻抬起一指，朝着场外的杨云，以及他手中并不明亮的光芒指去，语气中带着一丝玩味：“正如你现在所见，我敢肯定，你绝对无法辨识出他手中所握之物的真正面目。”

“以情感，记忆与心灵之光共同混合出的技能，效果是类似于‘复制’或‘重现’。”

无需犹豫，无需思考，人皇裴羲没有花费任何的时间，就报出了杨云手中那团光芒的真面目：“而它的名字，叫做——”

——话语戛然而止。

尽管那些话已经挤到了嘴边，尽管嘴唇已经拼凑出了那两个字的形状，但那两个字就是无法跨越唇齿的防线，无法揭示它们真正的面貌。

“嗯，我就知道你说不出来。”这反应没有出乎龚叶羽的预料，或许是首次，他在这场战斗中占据到了上风：“因为，这是由你，却又不是你所创造的东西……是离开负面宇宙之前以你为首，由我们所有人研究心灵之光，解决危机的产物之一。”

“——名为，‘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