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石镇驻军营寨北边半英里,十几残匪仗着夜色漆黑亚特的军队不敢轻易追击,壮着胆子与wài wéi巡逻放哨的黑袍士兵隔着数百步对峙着。
亚特在图巴几人的护卫下走出营寨来到两军对峙的地方。
一箭地之外,举着火把的中年男人一会儿盯着不远处巨石镇营寨观察守军的动静,一会儿又回头看看身后的残匪兄弟们是不是弃他而去,显得十分焦急。
亚特用询问的眼神看了一眼图巴,图巴摇头表示周围没有异样,然后亚特上前几步,大声问道:“听说你要找我赎人?”
中年男人听到对面有人问话,赶紧垫脚看了一眼,语带颤音的答道:“巡境官老爷,是我要赎人。求您不要杀了我儿子,他只是协从小喽啰,况且他还只是个半大孩子。如果您能仁慈地放过我们大首领,我也愿意花任何代价赎回他。”
亚特听得出来对面的残匪头目是真的着急,这种感觉是装不出来的,“你家大首领已经去地狱了。至于你家的小杂种我暂时还没动手宰了,不过那个小杂种可凶猛得很,我怕他手里已经沾过不少鲜血。你想要赎回一个作恶多端的盗匪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二首领听闻大首领已经被杀,心里反而轻松了一把,赎回一个盗匪小喽啰总比赎回一个强盗首领要稍微简单些。
“大老爷,我儿子为匪不久,手里可没有罪恶。我们都是被逼为匪的苦命农户,只要大老爷饶了我儿子一命,我愿答应您任何事。”
中年男人说完以后对面久久没有回音,等了一会儿,中年男人赶紧继续求央求道:“大老爷,不管你是要钱还是要我的命,我都愿意,只求您放了我儿子。”
对面还是没有反应,中年男人可是真的急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朝着对面磕头叩首,又是一阵苦苦哀求。
过了许久,对面终于传来了一句话,“你是不是这伙残盗的头目?”
跪在地上的中年男人一时没听懂这个问题,想了片刻,满脸狐疑地答道:“是~~是的,大老爷,我是他们的二首领。”
回答了这个奇怪的问题后对面又陷入了片刻沉寂,然后终于传来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五天以后你孤身一人带着三千芬尼的钱币来这里赎回你儿子,记住就你一个人来,否则我就宰了那个小杂种。”
中年男人听罢赶紧回道:“大老爷,不用五天,我马上回去筹钱,明天就能把赎金送过来。”
“我说五天就五天,来早了我也会宰了你的小杂种。”亚特朝对面吼了一句便不再多说,径直回到了营寨中。
营寨北边的十几个残匪又驻足对峙了一会儿终于消失在无边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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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下半夜,亚特都在忙着指挥人手救治白天战斗中重伤轻伤的士兵,由于有一定医护技巧的辎重兵也伤亡惨重而且这里没有专门的药草和救护用具,亚特只能命人将营寨中囤积的棉布取出来用铁锅烧水煮透后用篝火烘干拿来给那些身受刀伤箭创缺胳膊断腿的伤兵清洗了伤口再包扎上棉布止血作为暂时的救急处理,然后尽力吊着他们一条命等着托马斯和法娜兹两位医士赶来救治。
“罗恩,忍着点,这种药粉有些疼。”亚特拆开了罗恩腿上的止血的棉布,然后将随身携带的山谷医坊配制的草药粉敷进了罗恩的创口中。